如果林海森要算账，霍无归就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目标。

    王胜利看向霍无归宽阔的肩背，二十九年的时间，足够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，成为能够撑起整个北桥分局的优秀刑警。

    “这些事，给我们这些老一辈去就好。”

    王胜利抬起手，想要拍拍霍无归的肩，却发现霍无归早已比自己太多，于是气氛有些尴尬，他微微顿了顿，手落在霍无归手臂上，轻轻拍了几——

    “你去，不值当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王叔呜呜呜呜，王叔你是真的小霍

    第80章 不眠

    今晚可以不睡吗？

    霍无归已经忘了那段对话究竟是如何结束的。

    甚至也忘了他们最终是否得了任何结论。

    脑不断回响着残酷直白, 惊悚而令人骨悚然的真相——

    他猛然意识到，追捕林海森，并非某一个人的执念。

    林海森的上, 背负着远比二十九年更漫、疼痛的血案，有远比一条命更沉重的罪恶。

    那已经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血海仇。

    而是无数人的命与血泪。

    “王局, 这一切应该了结了。”霍无归终于在恍惚中想起, 自己最终说，“不论林海森这次回国, 打的是什么算盘, 我都会亲手将他捉拿归案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去年, 我抓捕易先生一样。”他望向已然苍老的王胜利, 一字一句从嗓里挤话语, 言辞定。

    “嗡嗡——嗡嗡——”忘记解除静音的手机震动起来, 将霍无归的思绪拉回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