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？”霍无归收起注视简沉的神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着石承富看去。

    简沉微笑了一：“当年，要不是邵天碰到了我们俩，他应该会随着石勇夫妇二人变成尸，本没有降临人间的机会，现在，要不是遇到了我俩，随便换个什么人，早趁现在把他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想丢了警察的工作。”霍无归不知是不是被简沉影响了，都这时候还起了开玩笑的心思，低声，“就你这当个法医都不安分守己的风格，我怕我卸任第一天你就会谋权篡位”

    “唔——”不知是不是知到了简沉和霍无归正在讨论自己，一直蜷缩在墙角，像一坨死一样的石承富居然发了轻微的咳嗽声。

    夜重。

    哪怕海沧的夏天也抵抗不住江边的和寒冷，哪怕是始终清醒的简沉和霍无归都浑冰冷，更不用说石承富那麻杆一样材的小鬼，昏迷中温不断降，再无法离开房间，恐怕就算没人杀他都会被冻死在这夜里。

    “咳咳——”石承富又咳嗽了一声。

    霍无归猝然转，盯墙角，迅速从地上起，将简沉护在后，警惕地面朝石承富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好黑。”石承富终于彻底从黑暗中醒来，意识混沌地胡言语起来，“我是瞎了吗？救命，我还不想变成瞎！还是我已经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简沉和霍无归对视一，几秒后，简沉拍了拍霍无归，示意他放揽着自己的手臂，随即平和地开，朝着石承富一步步走去：“你没有瞎，也没有死，这里只是一个密室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密室！别骗我！”石承富听见简沉的声音，猛一抬，循着黑暗的方向看去，“你是谁！我为什么看不见你！”

    简沉将声音放得更为柔和，缓缓解释：“你的，冉焕兰，在朝你的小开了一枪之后，引发了一场爆炸，并将因为爆炸冲击而昏迷的我们三人放了这间密室，要求我们自相残杀。”

    冉焕兰……

    这三个字落石承富耳朵里，神经质一样喊叫的声音变得更加歇斯底里：“我不信！我不可能丢我！从来就没有把我丢过！她是我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