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窄的地室里寂静得近乎恐怖，许久后，简沉才缓缓开：“但王伟雄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把她杀了？”霍无归说话的声音落在地室里，或许是因为寒冷，显得比平时轻了一些，像在保存力一样。

    说完这句，石承富的绪终于彻底崩溃，捶打着地面，一遍遍谩骂王念素：“疯！疯女人！贱人！婊！”

    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四，海沧夜里最冷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想到，这个女人居然会这么丧心病狂，一气放了过量的毒！”石承富疯疯癫癫地大喊起来，“我听说了，老不死我什么事都没，老死了，我这算教唆杀人，这个贱女人！”

    “你相信石承富说的吗？”简沉抬手碰了碰霍无归的指尖，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冰？”

    “相信一分。”霍无归任由简沉握自己的手，语气平缓，“你还记得石承富被众星屠宰场开除的理由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屠宰场以为他偷跑私活，所以把他开除了，而那尸却还存在车里，王念素又已经被烧死，无法替他谋划策，石承富迫不得已，只能了一个决定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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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措辞间满是洋洋得意、沾沾自喜，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。

    “你有想过他用来什么了吗？”霍无归问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石承富的声音里充满了令人难以置信地恶毒和麻木，仿佛并不觉得自己说得哪里有错：“等老东西受不了了，自然会哭爹喊娘求她，把所有钱拿来给她买毒，哪里还顾得上劝她回？”

个老东西，一天到晚缠着她，要她回家，我就告诉她，那不如让老东西也沾上毒——”

    霍无归平静地说了令人骨悚然的事实：“他打开了屠宰场的机，除了分没能在屠宰场上班前完成的分，其余的尸都被他理成了馅，最后，他开着自己的小卡，离开了众星屠宰场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话，石承富不用再说，以简沉和霍无归的经验也已经能猜得八九不离十。

    简沉略一思索，立刻默然，勉：“他把王伟雄的尸藏在了冷鲜车里！”

    江不知什么时候会淹没这间地室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我没有！”石承富听起来像是哭了，噎着反复，“我没有！她自己把自己烧死了！她说她的人生完了，她被那个男人骗了，这辈都完了，她要死就死啊，为什么要来我家里死！”

    ——！

    气遍布整个地室，耳边开始有声淅淅沥沥响起，霍无归的指节冰冷得几乎没有任何温度，简沉探手，将霍无归的五指笼住，握在掌心中。

    简沉：“没记错的话，是私自使用公司冷鲜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