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昨晚看见这幅画面，我一定让他为所为，死在床上都心甘愿。

    简沉心想。

    可惜现在，他只能涩：“我不知你在说什么，我只是想把一颗心……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我的真心，简沉在心中默默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霍无归神里几分不耐烦，意兴阑珊地吐一缕烟，“简沉，我你，到此为止吧。”

    那是霍无归一贯的坦，从不为任何直白的而到羞耻，连到此为止都说得脆利落。

    他说罢将烟在泥上碾灭，丢纸杯里，随手将纸杯成一团，离开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弘推开天台的门，遗憾地看向霍无归：“不好意思，你恐怕暂时不能离开了，我们接到最新消息，碧山庄的洗衣机里，有一件被清洗过但没有及时晾晒的衣，痕检用了数日，刚刚还原了分尚未被破坏的dna——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一张照片递到霍无归前。

    他猛然停脚步，回死死盯着简沉：“积木是你送我的，这件衣服，今早还在我的衣柜里，唯一能碰到的人，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弘负责把我困在市局，你负责制造伪证，让我背上鬼的锅，这一步算得真好。”霍无归甚至懒得叫弘一声局。

    他随手将成一团的纸杯朝后抛去，大笑着拍了拍手，听上去有几分咬牙切齿，“这七年刑警生涯，这所谓的正义，究竟有什么意义？”

    正午的光极为耀，简沉迎着光朝霍无归看去，眶中满是泪，却很难分辨那究竟源于光的刺激还是其他的原因。

    霍无归就站在那无可藏的光，脸上却看不清神。

    明明一个晚上之前他们尚在耳鬓厮磨间换真心，此刻却急转直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。

    “正义没有救回我的父母，没有给我等待十七年的真相，自始至终，我都被你们父耍得团团转。”霍无归微笑，“那这正义，我不要也罢——”

    他话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一秒，黑地枪对准简沉。

    “小沉！”弘大喝一声，朝着简沉飞扑过去。

    ——弹没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