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后的郭廷锐地朝苗斌瞥了一——

    不承认，但不否认，看来就是在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“在滨江码哪里？”郭廷脆利落地掏匕首，上膛的同时迈开步朝苗斌走去，“不说的话，你也可以选，先砍你的左手，还是右手，或者——”

    比起令人望而生畏的枪支。

    人类对冷兵的恐惧，古老但刻基因，缓慢而锐利的疼痛，冰冷的刀锋割裂肤，这样的想象远比对常人来说极为陌生的枪支更有威慑力。

    “刀，给我。”不等郭廷说完，简沉面冷淡地回，“你或许忘了，我是什么的。我保证，他会在我的手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郭廷狐疑地看了简沉一。

    青年嶙峋的手指着苗斌的颌，声音压得很低，语气冰冷：“别以为我不知，你之前盯着霍无归看的神，我全都看见了，苗斌，你可能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最讨厌别人和我看上同一个东西了。”简沉微微眯起睛，低笑，“哪怕——是我已经不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简沉手中的匕首。

    码上一片黑暗，只有那辆车发微弱的光线。

    霍无归神晦暗不明地攥指节，指骨青白而突兀，直直地看向简沉，整个躯却已经在暗中好了生死一搏的准备——

    然而简沉垂的手极轻地比了一个安抚的手势。

    夜风呼啸作响，简沉循循善诱地开：“回答我，药在滨江码的哪里？”

    为了防止追踪，所有人的手机全关机，也没有任何照明设备。

    匕首迎着光，划一抹银亮光线，一片黑暗中，很快有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。

    “在……滨江码，地线里。”苗斌艰难地吐几个字，随后，一轻飘飘的躯砸上泥地，发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“他招了。”简沉看都不再看苗斌，弃若敝履般将匕首随手一掷，没苗斌，随意踢了尸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