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是能换。”枣忍不住说，“可你要是坏了多浪费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跟着宋知青就行，还是别自己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也想学儿东西。”王喜娟认真问她，“学会了以后我想吃就可以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宋知青肯定是要走的，在河东大队咱们能跟在她后面，叫她手把手教，离开了河东大队，咱们可就追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！”平男着，“要我说，趁着这个机会，把宋知青的手艺学来三分，咱们以后就不用愁了。”

    宋满冬听着她们说，待平男看向自己，才“你们要是有想知的只问，不过我不是会教人的，只能尽力讲给你们，会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柿是十分枯燥的工作，削切块晾晒。

    宋满冬自己的熟练，一心二用，边边观察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不是王喜娟有天分，还是每日回去自己也琢磨了，第三天的时候，王喜娟给柿削已经基本上到一遍就能让她满意的程度了。

    枣还缩着手，放不开。

    宋满冬不评判什么，只叫她重新削。

    等这日结束，单独给了王喜娟一兜柿，“喜娟，这些麻烦你帮我成柿，七天后拿给我。我次去公社给你带。”

    枣担忧着，“宋知青，你自己不是能？怎么还叫喜娟来？万一她坏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叫她赔。”宋满冬先说，又，“这几日我还有别的事要忙。上天就冷了，我们知青在准备过冬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院里的秋菜要收割，养鹅的棚也得加固一，还要多捡儿柴火，既是囤过冬的柴火，还留作熏的柴火。

    当然，事虽多，其实也不影响她柿。

    毕竟柿对她来说，要不了几分钟。

    她只是想看王喜娟会不会应？又能成什么样。

    如果她明年已经离开河东大队，挑起担柿的人，绝不能畏手畏脚。

    不止能来，还得能压住其他人。

    除了王喜娟，宋满冬还属意平男。

    只是人有亲疏远近，她心里也难免有偏向，还是希望王喜娟能撑起来。

    王喜娟的柿还没来。

    陈家明先带来另一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柿对东风公社的人来说，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，到了秋冬青黄不接的时候，家里买回来儿柿、柿饼都是常有的事儿。

    今年看供销社开始卖，便陆陆续续有人往家买。

    可黑市上的柿却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还是一次发现，柿能这么透红漂亮。

    虽然比供销社贵上几分……

    才几分算什么！

    尝过味的人狂买，甚至死乞白赖的想求着帮忙卖柿的人多卖儿。

    连贺永明自己都吃完忍不住又去买了。

    晒好的柿是金橘的，外韧，有嚼，但不费力，甜味儿是柿自有的清甜，吃起来有柿香，却不腻。

    初吃只觉得平平，不如其他果脯有味儿，但越吃越上，一又一，停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