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青的人更不必提，一分是支持姚娉婷的，另一分就是不关心的。

    待他离开，陆许山九着宋满冬红豆面包，本不够吃。

    宋满冬叹了声气，他还在提要求，“能不能别的味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味？”宋满冬问他。

    “辣的。”陆许山期待看过来。

    宋满冬冲他笑了，“继续想吧。”

    不过倒是可以试试别的味的。

    在那之前，还有另一件事，“方宛。”

    宋满冬叫住要回屋的人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方宛回，“要我帮忙么？”

    宋满冬向她提议，“去报名小学老师试试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？”方宛摆摆手，“我不行的。”

    宋满冬问她，“教书不行，教音乐也不行？”

    方宛瞪大了睛。

    姚娉婷睛一亮，“对哦！”

    宋满冬继续，“而且你这段时间陪娉婷一起给大队上的婶们上课，应该也学到了些教学生的思路吧。”

    方宛迟疑起来。

    她从来没有这经验，也没想过去老师，可宋满冬的那句话中了她心里最想要的。

    乡有半年了，她再没机会拿自己的小提琴。

    就算不是小提琴，是别的也好，手风琴、笛什么的都行，只要有旋律响起，她便能开心起来。

    可这里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赵胜男琢磨了一，也鼓励她，“去试试吧。”

    宋满冬，“天开始，农活又要多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与其在地里人人都能的事，不如你喜，又能给大家带来乐的事，还可以省力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姚娉婷赞同，“咱们农活又不行。婶们一个咱们仨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……试试？”方宛鼓起勇气。

    “不过——”宋满冬，“这边的小学应该没有音乐老师，你得自己想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方宛呆住。

    “要是我先说了，你肯定不去。”宋满冬先为自己解释，又鼓励她，“好好努力吧。”

    音乐对大队上的孩们来说，是不可及的存在。

    小时候，大队上有路过的戏班唱戏，孩们学几句能唱上几年。

    如今又逢过年，理来说，是会有巡演的戏班，可许是河东大队穷苦的形象固，今年本没有人来。

    这事儿宋满冬都不必问。

    要是有，前前后后几日，都是讨论这个的。

    方宛咬着，抹不开脸找大家帮忙，最后应着，“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宋满冬心底是有办法的，但她没推着方宛去。

    若方宛真的想去，肯定能想到办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