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念没来过姨妈，不过上过生理课。她又新奇又咋呼，哎呀了两声，跑去房间给她拿东西：“啊！这个！我有！”

    那一分钟，李铭心僵在凳上，很想死。

    至于池牧之办公桌那个方向，她是一没再看过。

    池念的学校到底是国际中学，生理课的粉礼袋里装的是卫生棉条。李铭心着那条，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池念：“iss li会用吗？这里有卡通教学图。”

    李铭心接过，有些心虚：“那……我试试。”

    那边背景的池牧之终于说话了，从屏幕后侧：“要不要问问阿姨？”

    阿姨五十四岁，去年绝经了。

    不过她很麻溜，十分钟就买了一包卫生巾上来：“啊哟，我说你今天怎么脸不好，肚难不难受啊？”

    她贴心地给李铭心泡了个袋捂肚。

    “有痛。”李铭心隔着衣服将袋贴在肚上，不由神奇，“家里居然有这个东西。”

    鱼型的橡胶袋在她家乡是老人才会用的东西。好多年没见过了。

    “池先生雨天脚会酸痛，有时候我就给他冲两个袋。”阿姨拿白药瓶递给她，“这个是池先生吃的止痛药，说是什么的。你吃吃看。”

    当意识到姨妈来的时候，李铭心后知后觉地受到肚一阵阵痛。想到自己这姨妈虽然极少光顾，但每次客就跟她那个妈似的，非要她半条命，李铭心还是认命地把药吞了。

    药效起得比她过去吃的任何一止痛药都要快。

    李铭心盘坐在落地窗前，受到一条作祟的蛇游离她的，随后，一团绵的云朵将她升腾，无比轻松。

    池牧之过来时，她上刚起了一层舒适的薄汗。

    他没提月经的事，而是递了杯：“又在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铭心摸了摸角，发现那真的翘起，正着迷之微笑。

    她抿了，咽这个奇怪的表，舒一气，展颜：“笑今天天气不错！”

    她一直是个不太笑的人，从小就这样，但池牧之总能捕捉到她的笑。

    窗朝向一片互相挨着的小足球场和小篮球场，再往外是太白大东。

    宽阔的路上没有行人，只有稀疏的车。

    从拥堵吵嚷的市中心过来，看着这样的景，人很容易到荒芜。

    他斜倚一字沙发，漫不经心地回应：“那确实值得一笑。”

    “池先生喜晴天还是雨天？”

    “晴天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她低，掩饰住一丝苦涩，“不过，我是个经常会淋雨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意思就是，别人的人生再不顺也有光灿烂的时候，我不太一样，我总遇到雨。”她低声重复了一遍，“我的人生一直在雨。”

    是吃了真心剂吗？她怎么说了这么多话。

    李铭心真的要怀疑那是du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