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尴尬，抬手朝外面打了个招呼：“嗨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陆昭和程冕刚结婚，在别墅里住不惯，刚搬这栋公寓没多久。

    总之况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又是微凉的手指碰脸颊的觉，陆昭刚想发火，温的巾覆盖在了睛上，压了陆昭的起床气。

    只有镜上留了个模糊的手印。

    家里没有佣人，陆昭也不用辛苦认人。

    陆昭转看到程冕站在洗手间外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陆昭茫然。

    “洗澡。”程冕说。

    谁让程冕自己买的表都得大差不差。

    陆昭伸手住巾，迷迷糊糊还记得自己今天要试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。

    他看了坐在床的陆昭，问：“今天老实了？”

    洗到一半，浴室门开了。

    敷了一会儿差不多也清醒了。

    有天晚上程冕加班，陆昭没等人，自己洗了个澡准备睡觉。

    陆昭一个鲤鱼打爬起来，洗手间洗漱。

    陆昭把巾又盖回到脸上，很想对程冕说，去公司您老人家就凑合凑合自己挑一个算了，嘛还要叫他？

    于是陆昭又掀开巾，随手指了支腕表。

    抓犯人似的。

    他翻了个白，这人反弧真，人家以秒为单位，这家伙以天为单位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陆昭手指往旁边移了一。

    为了补救，他又问了一句：“你来上厕所吗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去哪……”陆昭有气无力拖着音问。

    但在最开始，陆昭的确没想过。

    陆昭掀开巾看过去，程冕在衣帽间里，等着他挑饰品。

    陆昭自认脸厚，可现在一想起来，还是立刻人工失忆。

    只记得，就像他问程冕是不是上厕所一样，程冕很认真地问他：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公司。”程冕。

    他坐起，靠在床着自己的手腕和手指。

    两人在浴室看了两集奥特曼打小怪兽，来后陆昭困得不行，倒就睡。

    结婚快两年了，要是什么都没发生，那他和程冕至少有一个有病。

    程冕有个很奇怪的习惯，折腾人的时候喜扣住他的手，十手指都用力钳住。

    然后便离开了卧室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不洗！我、我不信你洗澡！”

    陆昭明察秋毫，负隅顽抗，奈何敌方太过大，还是被捉了去。

    过了这一通，陆昭也没心再睡。

    “这个昨天过。”程冕提醒。

    换好衣服，程冕走到床边。

    陆昭刷牙的动作顿了顿。

    陆昭自己愣了半晌，才意识到程冕说的是昨天早上。

    祈祷他今天睛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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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动了动，并没有想象中的不舒适。

    他并不排斥类似的事。

    陆昭觉得自己说了句傻话。

    怎么样，陆昭已经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当时陆昭独居久了，还不习惯住的地方多个人。

    程冕本来应该是想关门退去，被他这样一招呼，一时间尬在原地。

    洗脸池和浴缸里都很净，应该特地收拾过。

    但转念一想，这“活动”还是他自己提的，现在要求来要求去太磨叽。

    程冕没多说什么，嘱咐一句：“记得吃早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