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乔亿来演主角，是陆昭能想到的，最好的解决办法了。

    陆昭围着程氏集团办公大厦开了两圈，这才把车停停车场。

    开车离开了剧组，陆昭在脑海里梳理着这几天的烂摊。

    当然会同意吧，陆昭沉思着。

    “再说当年多亏了你带我跑组，不也送了我个角。”陆昭说。

    “只是恰好抓住了我这个短板。”陆昭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陆昭不常来程冕的公司，但外面的助理还是很快认他，把他带了去。

    助理很温柔，给陆昭倒了杯咖啡，温声：“董事在开会，麻烦陆先生您等一。”

    他转：“小陆，你没必要放弃主角。组里的事你应该也能看明白，老张不是这个意思，只是……”

这个小房间只剩老顾。

    老顾突然有些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老顾卡壳。

    “你送了我那么大个人，还要谢我？”乔亿笑着摇摇，现在还在慨，“我是没想到，有人能把到嘴的鸭让来。”

    反倒是陆昭这个品人来的演员，真心实意地为了《剑山》这作品着想，不惜放弃了主角，去演个普通角。

    这卡壳的变成了陆昭。

    从试镜的时候，陆昭就知，老顾和张导俩老狐狸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，给他挖坑呢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这个……”老顾咳了两声，又抹了把脸才，“程总同意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次真的得谢谢你。”陆昭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偏偏人人都知他和程冕的不太实在，于是他就成了那个柿。

    虽说剧组工作才刚开始，但开机了才发现自己演不好，临时换演员，很难说不是他的职责。

    陆昭没什么研究，也没心探究，只站在玻璃墙外盯着会议室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儿，助理又来了，不知从哪拿了来了盘小零，：“陆先生，您要是无聊，我带您在公司里转转？”

    他们一个制片人，一个导演，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奔波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？那么严肃。”乔亿在陆昭面前挥挥手。

    和乔亿聊了聊，陆昭气：“不能陪你了亿哥，我有事要去办。”

    任务给了他，偏偏他承担不起重任，还请了个外援来。

    乔亿盯着陆昭看了会儿，没多说，心里却有些佩服。

    事是办好了，陆昭还是有些忐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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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助理的态度算得上殷勤。

    门没看到程冕那张冷脸，陆昭莫名松了气。

    不是所有人意识到自己演不好，就能心甘愿让位的。

    至少不会让程冕亏钱。

    “那能一样吗？”乔亿叹了气，“那个角剪辑时戏份被删了不少，半用没有。”

    昨天晚上他特地请乔亿吃了顿饭，就是为了问乔亿有没有时间来演这戏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，他又的确有脸盲的缺陷。

    他是制片人，张导的心思他当然知，他不仅没制止，还在里面掺和了两脚，为的是在张导之后自己也能捞好。

    老顾在房间里转了几圈，心里一边是震惊，一边又有些埋怨陆昭这个年轻人不讲武德。

    程冕的办公室冷清，只有窗台上摆了盆植。

    又坐在车里踌躇了一会儿，才雄赳赳气昂昂了电梯，直接去了程冕办公室那层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今天他们可不敢删我戏份了。”陆昭调笑。

    他的确是个小演员，可也是程冕的人。

    “顾哥。”陆昭语气认真，“我比你们更早拿到《剑山》的剧本。亿哥过来后，《剑山》的短板就补全了。我想让《剑山》拍好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他朝助理了声谢，自己呆在了办公室里。

    一个导演，一个制片人，一个品方的人。

    该面对的总要面对。

    “演不好有什么办法。”陆昭坦然。

    因为办得不够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