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钢琴是姚一言的主场，他凑上去只是献丑。

    但被cue到了，不去更是丑。

    陆昭没推辞，就是起走向钢琴时，不着痕迹地刮了程某人一。

    “我好久没弹了，弹错了别笑我哈。”陆昭说。

    舞台有设有粉丝席。

    程冕的粉丝当然不会缺席。

    陆昭这句话一来，就听那边一个女生喊了一句：“放心，肯定会笑你的！”

    一句话把陆昭逗笑了，也升起了胜负。

    他在钢琴前坐，活动了手腕和手指。

    陆昭初中毕业前一直在学琴。

    不是什么专业的老师，他家里也请不起老师。是他家隔的邻居会弹，好像还得过什么奖，家里也有琴。

    陆昭小时候对什么都好奇，总是找借跑过去，邻居没收钱，有空便带着他练习。

    后来他到了中，邻居突然搬家，陆昭便没了人教，只能偶尔在学校蹭琴。

    他翻窗音乐教室，胡广在外面给他望风。

    每次弹琴前，陆昭总会这样活动手指，指关节得咔吧咔吧响。

    胡广吐槽他不像是弹琴，像是要打架。

    手指轻轻放在了黑白琴键上。

    陆昭的手并不像姚一言那样符合普通人对钢琴家的印象，他掌心带着薄茧，手背上也有些不明显的伤痕，指节轻微的突。

    但敲击起琴键很有力。

    他选得是一首圆舞曲，节奏很轻快。

    最开始的滞涩过去后，音变得圆而快，瞬间将人拉无忧无虑的童年。

    台不少人都跟着轻轻晃动起了。

    一段结束，先前喊话的粉丝区铆足了劲鼓掌。

    不知是给陆昭面，还是给程冕面。

    台上嘉宾也鼓起了掌。

    齐辛的老公惊讶，他在钢琴方面的造诣很，忍不住追问陆昭：“你开始练琴时年龄很小吧？功力不错，就是明显有些生疏，是放弃钢琴了吗？”

    陆昭从能跑就开始蹭琴了。

    他笑笑，实话实说：“中就没怎么练过了。”

    齐辛的老公，啧了一声：“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姚一言在一旁安静地坐着，没有发表评价。

    他脸有苍白，引得边搭档问：“没事吧？是哪里不舒服吗？脸很难看。”

    姚一言笑着摇摇，只是指甲陷了掌心。

    他有一个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