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陆昭手中薄薄的剧本，程冕端起杯，状似无异般问：“制作团队拉好了吗？新导演在这方面一般会有困难。”

    “没吧。”陆昭没抬，“他应该准备得充分。”

    程冕指尖挲了杯：“资金到位了吗？拖欠演员片酬的事也不少见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帮他的忙，还能要他的钱？”陆昭笑了，“我们俩多少年的朋友了，还在意这些？”

    他语气熟稔。

    程冕握着杯的指尖微僵。

    他应了一声，起离开沙发，去了书房。

    陆昭看他一，不明白这家伙怎么问来问去那么多事。

    不就是个只拍几天的小短片吗？

    第二天陆昭又去了趟剧组，和胡广聊了剧本。

    陆昭要演的这个角很有意思。

    这剧本的主角是一个被恋人囚禁很久的青年。他被救后，神失常，一直以为囚禁他的恋人还在边，经常对着边的空气说话。

    剧本里独角戏很多，台词也不少。

    这对其他演员来说，估计有些疼，但恰好是陆昭的。

    但看完剧本，陆昭还是觉得有难。

    “你这剧本谁写的？人小传都不完整。”陆昭说。

    胡广一边在那审片，一边气哄哄地说：“我们学校编剧系的一位老师写的，大！”

    “。”陆昭半不信，“你自己写的吧？”

    胡广坦诚：“我有什么办法，我跟着谭老师在外面跑，等回过神来，能联系上的编剧都被那帮孙抢走了，我这不得自己上场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缺哪儿，告诉我我给你补！”他拍着脯。

    “这个透明人，你准备怎么办？”陆昭问，“靠我演，还是你找个演员后期p掉？”

    胡广沉默地看着他，半晌问：“你看我像是有那么多钱的样吗？”

    陆昭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拍了额：“行了，知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讨论到了晚上，陆昭还有角逻辑没捋清，带着囫囵半个的剧本回了家。

    一门，陆昭便有意外。

    程冕已经回来了，在客厅沙发上坐着。

    屋里空调开着，灯却只开了一半。

    一半，一半还陷在黑暗里，安安静静的，显得有些寂寞。

    陆昭低换鞋。

    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，稍稍有一隔阂，就显得异常明显。

    “今天回来那么早？”陆昭开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程冕只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陆昭没多说什么，拿着剧本上了楼，了自己放积木的小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