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女生从陆昭来时就开始脸红。

    上楼时，要多走两段路，从一楼走廊左边，走到最右边的楼梯上去，再顺着走廊走回来。

    那个人有时候在睡觉，脸颊压在手肘上，睡得酣甜。

    程冕匆忙避开视线。

    一整节课，程冕时不时看向桌上红彤彤苹果。

    “哥、哥！”

    程冕伸手接过，声音冷淡：“给谁？”

    来到二班走廊时。

    程冕等着他来敲窗。

    教室在三楼。

   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。

    只为了路过某个人的班级时，角余光，透过窗轻轻瞥一。

    有次班级里办晚会。

    程冕一愣，抬看过去。

    女生脸更红了。

    垂着坐在座位里，想看又不敢看。

    路过女生座位时，随手往女生桌上放了个苹果。

    从最左边的二班，路过隔的一班，绕过其他同学不愿踏足的办公室，走到最右边的楼梯，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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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昭搬了一整箱苹果过来，挨个教室的分，连办公室都没放过。

    到了平安夜。

    陆昭一边和朋友笑闹着，一边搬着箱往后退。

    预备铃响了，节课还有三分钟开始。

    窗打开，凉风来。

    程冕收回了视线，从这场和自己无关的闹里来，冷淡地看向窗外。

    程冕数着课表，却没有把书拿来的兴致。

    程冕抬眸。

    陆昭抱着箱站在走廊里，手忙脚地解释着，耳朵红了一片。

    少年趴在窗边，笑着说：“特地给你留了个最红的。”

    走廊里静了来。

    大多数时，他都被人围着。

    茸茸的兔耳随着那人的动作，在黑的发丝间轻晃。

    程冕楼时，会多走一段路。

    有收到苹果的女生追去，似乎说了些。

    有男生，有女生，让人看不清。

    看着陆昭分苹果，程冕才意识到，这人怎么那么多朋友。

    他路过时，带着发箍的人恰巧看过来，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。

    等人在窗外呆了好久，叫了他好几声，这才慢条斯理抬手把窗打开。

    二班靠着最左边的楼梯，再往右是一班，然后是年级组的两间办公室。

    从他边路过，然后了教室。

    陆昭伸手递来一个红通通的苹果。

    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

    程冕有些烦，垂没再看。

    学校里行送苹果。

    忽而耳边的窗又传来“笃笃”两声。

    但是陆昭没过来，直接搬着箱了教室。

    第一个苹果是给胡广的。

    他能听到陆昭抱着箱在班里绕了一整圈。

    程冕照例从一班的窗外路过，看到少年被一群女生着上了兔耳发箍，坐在教室后面的桌上当吉祥。

    “给你啊。”

    他想……这可能是当初伊甸园里被偷的那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