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累了，绪骤起骤伏，之前又跑了一通，现在放松来，几乎是倒就睡。

    程冕默默在黑暗里坐了很久。

    躺之前，他侧看了看边的人。

    陆昭两手攥着被，明明已经睡着了，睡颜依旧倔。

    像只伤痕累累、无家可归的浪猫，倔的维持着最后一丁骄傲。

    程冕自嘲地笑笑。

    算了，这样就很好。

    这一觉陆昭睡得很沉。

    早上意识醒来时，他还并不想睁。

    像是突然放了重担，于是极度放松。

    又像是意识想回避，没那劲儿睁开。

    他听到程冕在接电话。

    应该是一些新年祝福，一个接一个的打来。

    程冕压低了的声音影影绰绰传来，冷淡但是不失礼节。

    微微睁开了，陆昭看过去。

    发现这次程冕接电话没去台，只是待在卧室外间。

    陆昭坐起，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那边程冕挂断电话看过来。

    陆昭问：“今天要门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程冕了衣帽间，“再睡会？”

    陆昭摇摇爬起来，起给程冕挑了块表，又楼随便煮了饺。

    他在厨房，看着锅里圆乎乎的饺一个个翻着。

    程冕从楼上来，站在厨房门外看着他。

    陆昭以为他是急着吃早饭，加快了动作。

    谁料，厨房外站着的人，犹豫了几分钟，冷不丁开：“新剧本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昂？”陆昭一愣。

    他没明白，程冕杵了半晌，就是为了问这个？

    抬看了这人一会儿，陆昭才突然明悟。

    无论是程冕还是赵，大概都是不善言辞的。

    昨晚，气氛总归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，是在主动找他搭话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是个罪案片。”陆昭眨了睛，接了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他想聊天的时候很健谈，随说了几个剧本里的小问题。

    饺缓缓飘了上来，陆昭盛了两盘端去。

    正吃着饭，程冕又接了个电话，听起来似乎是工作上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