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县城的学校里，学术的人很少。

    零散几个术生，每个班都捂得跟珠似的，概不外借。

    陆昭疼了很久，有天去二班找胡广，心血来问了赵一句：“哥，你会吗？”

    直到现在，陆昭还记得赵的回答是：“不算会。”

    后来陆昭看到这人随手画的浪猫，心说如果这都叫不算会，那整个学校恐怕没人会了。

    再后来，这活就落到了赵手上。

    陆昭和胡广合计着，一定要把隔班那几个孙给比去。

    一开始陆昭想法很多，一个个往外冒，但三天后就腻了，跑着忙其他的事。

    只有赵雷打不动的去画黑板报。

    课间去画，午休去画，周末晚上也一直画到宿舍熄灯。

    有天陆昭捧着一摞书去了教室，惊讶的发现，黑板上被画了半幅清明上河图，还用了彩颜料。

    陆昭看不懂画，只觉得真他妈好看。

    “这才几天，你画那么多了？”陆昭竖了个大拇指。

    赵看了他一，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
    陆昭把手上那摞书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这摞书是语文老师安排的课外阅读《呼啸山庄》。

    但看起来太上，很多人在别的课上偷偷看，结果数学老师大发雷霆，全收了上去，现在才发来。

    “这些是没名字的，咱们两班混在一起，这里面应该有你的，你不找一？”陆昭说。

    “等会。”赵说。

    行，会画画的人是老大。

    阶梯教室很大，陆昭百无聊赖地溜达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教室里很静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陆昭莫名有些不自在，促：“哥你快找，我书发完了还要和胡广他们打球。”

    拿着调盘的人忽而转过，看了他一会儿。

    陆昭被盯得有些懵。

    一瞬，坐在梯上的人已经收回了目光，嗓音平淡的解释：“天，颜料了还要重新调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陆昭挠了挠脸颊。

    其实他不怎么急，也没和胡广他们约好，但他有些待不住，总有些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“那我帮你找。”陆昭坐到桌上，一本本翻着剩的书。

    “你书上记号了没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赵还在认真写着东西，过了一会儿才回：“忘了。”

    陆昭心想这是什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