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表的坐着，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沈念如见她神冷淡，悻悻收回手，垂着睛，两只脏污的手死死绞着衣服，“我、我知……苏定然是嫌弃我这般份的人了。”她知苏婉容离开徐州后，举家迁徙至上京，苏婉容父亲是个大官，而她……自哥哥走后，她什么也不是了。

    林宝珠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该说什么，沈念如对她的那些事，历历在目，她忘不了，更释怀不了，“不必同我说这些。”她与苏婉容嗓音相似，都是温柔似之人，即便语气冷，也是柔柔的。

    沈念如泪汹涌，“等会儿……我了船，自己走便是。”

    林宝珠累极，不想说话，别过脸靠在桃上小憩，沈念如偷看她，心中疑惑更甚。未阁时她与苏婉容关系尚可，即便后来因为哥哥拒婚，两家不再来往，可她们之间的是不能抹灭的，难，难从前的那些妹，都是苏婉容为了接近哥哥，同她假装的吗？

    这些日，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，沈念如想着，苏婉容是她最后的希望了，打听到苏家去了慈恩寺，她从林家逃至徐州。后来又听说苏家从路走了，她又一路辗转到河畔，没等到苏家人，却被林家人先追上了，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。

    今日与苏婉容一见，沈念如彻底寒了心，“苏这些日，你过得还不错吧？”她声音微凉，“听说，你与林宝珠了闺中密友……是啊，她郡主之尊，又了皇后，你当然要和她朋友了，我如今面容丑陋，又是残败柳，不与你相了。”

    桃虽然也不喜她，可人天生就是八卦，忍不住问：“离开沈家后，四姑娘去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到上京，投奔表去了。”说起来都是伤心事，沈念如抚着烧伤的脸，暗自垂泪，“我待表真心，她却为了还债，将我卖于林家，说能治好我的脸，却本不了多久，我本就不得夫家心，看到这张脸后，夫家将我休弃不说，还要把我卖青楼，我才逃了来……”

    面对曾经的好妹，沈念如还是那般毫无保留。

    李青松听得厌烦，“少说废话了，等会船靠岸了，赶走人。”兴许是沈禹州的缘故，对沈念如便喜不起来，与她多待一刻，都嫌晦气。

    面前的李青松一袭青衣，面容俊朗，不说话时，端的是谪仙之姿，翩然独立，换以前，沈念如一定会四打听他是谁家的郎君。

    ，她在林宝珠与李青松之间来回打量，两人都是奇一致的青衫，沈念如苦笑了声，“恭喜苏，觅得如意郎君了。”

    到来，最惨的只有她罢了。

    李青松白皙脸庞上浮上一抹红，“我警告你，再胡说八，我就把你丢河里喂鱼。”

    林宝珠原本就想睡个好觉，被沈念如一番絮絮叨叨折腾，睁开，“沈念如，我不是你的苏。”一瞬间，眸底迸发的凌厉之气吓到了对面的人，那个神过于熟悉，曾经，有个人躺在雪地里，也是如此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