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怀安知今日他们是没法全而退了，李青松所说的已是上策，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林宝珠，留在上京，结果不是死就是囚禁，唯一能让沈禹州掂量掂量的，只有李青松。

    楚怀安低，自嘲一笑，“皇位换谁都可以坐，可是宝珠只有一个，我想她健健康康的，过正常人的日。”林宝珠的睛是为他哭瞎的，还她一双睛也是应该。

    楚怀安收起面上一贯的温和，眸光逐渐锐利——他知的太多了。

    可他也没什么好辩解的，毕竟一开始两人相时，楚怀安并不知他是北离人，才会推心置腹视作知己，如今知他不仅是北离人，还是北离暗探，涉及国事，自是另当别论了。

    楚怀宣吃痛，抹着脑袋看他，隐隐不满，“走就走，嘛动手。”他哼了声，转了房间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林宝珠大病初醒，惊魂未定，“你是……楚怀宣？”他不是叛国造反了吗？怎么会现在这？难说，他已经率军攻皇城上位成功了？

    楚怀安没回答他，只是默默替林宝珠整理衣衫，“这些事，以后再说，该走了。”趁着守城侍卫班，他们闯去，只是他刚抱起林宝珠，李青松凉凉的话锋传来，“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这些日又在什么？”李青松将帕砸中，神恼怒，“别告诉我，宣王通敌叛国，没有你在背后纵，都到这个地步了，你突然说你要放弃，且不说那些跟随你为你而死的将士，你对得起变当日那些无辜丧命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楚怀宣笑眯眯同她打招呼：“嫂嫂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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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宝珠听着他二人互相调侃，不由问

    楚怀安带着林宝珠一路向北而去，云谷关有萧廷风接应，更有李青松的父亲，从前的北离大都护，后来的顺安王李崇山。

    林宝珠脑里划过无数念，楚怀宣也不解释，好整以暇地看她脸乍青乍白的变换，最后还是一熟悉的温柔声音定住她的心。

    好在李青松很快提剑杀了过来，挡在他们前，嗤笑：“区区几个喽啰，以为能拦住我？”话音落，浑真气暴涨，顺着剑锋倾泻而。

    楚怀安当即护着人不动，一片寂静里，就听一阵脚步声匆匆赶来，眨间包围了整个客栈。

    李青松如释重负，力竭倒地。

    李青松别过脸不去看他，“我是北离派来的暗探，知的自然多，我还知，你与北离皇萧廷风关系不错，这次也是他要助你，才与你弟弟宣王联手攻南梁。”

    林宝珠被安置在驿馆中，请了最好的大夫医治，很快便苏醒过来，听到第一个声音却很陌生，吓得她立刻坐起。

豫，“就换我的。”

    那一夜血成河，最后只剩李青松一袭染血青衣挡在城门，执剑单膝跪地，风姿飒飒，遥望着楚怀安与林宝珠离去的影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李青松摇，“你还要继续夺这皇位，瞎了，你还怎么皇帝？”

    楚怀安微微惊讶，“你还知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楚怀宣，你又吓唬你嫂嫂。”楚怀安一个掌打在他上，将人挤开，“快去。”

    李青松挑了眉，“怎么？怕我说去，会威胁到你？”他太了解他们这些皇室中人的禀，方才那神，虽不至于动杀心，却是警惕着他了。

    楚怀安永远记得那日的北城门有多惨烈，也第一次知，原来李青松不仅医术冠绝天，剑术上亦是一等一的手，即便最后来的人是程英，也不是他对手。

    “你保重。”楚怀安不再犹豫，顺着屋后的小闯去，只是还没跨客栈后门，就被禁军逮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总算是逃去了。

    李青松同样戒备着，“实在不行，你们先走，我既有医术，也有报，沈禹州不会轻易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