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楠合上手里的菜单，就近递给侧的董尚熙, “别谢我，要谢就谢老谢, 他叮嘱我的鸳鸯。”他“啧”了声，“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贴。”

    风扇将隔桌的烟雾过来, 迟雾睛被熏了。

    董尚熙和荀瑶完菜将菜单递给她，迟雾只加了一份贡菜便拿起单给服务员。等待上菜的间隙, 陈知楠说起上次的雪之旅。

    “我看了日，跨年那天去正好，上面有活动，晚上看完晚会第二天去雪，再慢悠悠回来。”董尚熙说。

    陈知楠没意见，“可以，不过老谢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董尚熙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陈知楠耸肩，“不清楚，他说他有事，等会他到了你们问他。”

    荀瑶单手撑脸，“迟雾不去，谢淮京也不去，就我们三个去有无聊吧？”

    董尚熙，“是有。”她看向迟雾，“迟雾去吧，元旦都放假了，我们一起跨个年，人多闹。”

    荀瑶也加劝说行列，“对，我们一起跨年，你不想雪的话可以在房间里休息。”

    陈知楠给迟雾倒了杯，“雪场老板是我朋友，给我们优惠价和前排观众席座位，一共五张，不去浪费了。”

    三人你一言我一语，迟雾有些难以推脱，但她知去玩就意味着用钱，还是大销。

    “我很怕冷，怕上去就冒你们还得照顾我。”迟雾歉意笑笑，“你们玩得开心，多给我拍两张照片。”

    听她这么说董尚熙也没再勉，这个话题被揭盖过去。

    的菜上来，除了贡菜和南瓜其他都是荤菜，陈知楠将黄和耗儿鱼锅，把其中一碗肚放在迟雾面前。董尚熙看了时间，“谢淮京怎么还没来？从他家过来要不了这么久啊。”

    陈知楠将空的盘叠在一起，“应该快了。”

    迟雾将素菜放清汤锅里，发现桌上没有调味盐，起去前台拿，回来时看见一辆租车缓缓停在路边，后排座的门推开，谢淮京从车上来。

    他抬，与她隔着距离对视。

    谢淮京穿了一件带帽卫衣，两条带自然垂在前，刘海有些，恹恹的像是没睡醒。

    迟雾朝外走，他往里来，像是经年不见终于在此刻重逢。

    桌是正方形的，四人一人占据了一方，只有迟雾旁边多摆了一幅碗筷。

    “你终于来了，再不来只能喝汤了。”陈知楠说。

    迟雾将调味盐递给荀瑶，在谢淮京走近时隐隐闻到消毒味，她怔了怔，再想仔细闻时只有火锅辣油味。

    两个锅都已经涨开，迟雾伸筷去夹南瓜，左侧另一双筷同时伸，筷在空中相撞，迟雾正要收回另一双快一步拿开。

    谢淮京放筷，轻笑一声，“你先来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迟雾说。

    她夹了块南瓜放在碗里，余光看见谢淮京夹了块肚，边边跟陈知楠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跨年什么事？你和迟雾都不来，我们这个雪活动越来越无趣了。”陈知楠说。

    谢淮京从锅里将肚夹，语气透着漫不经心，“不喜。”

    迟雾睫轻颤，默默咬了南瓜。

    陈知楠并未放弃，“不喜没事，主打的就是一个团结，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。”

    董尚熙反驳，“谁跟你是一家人？”

    陈知楠，“饶京大家，有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荀瑶认可的，“没病。”

    董尚熙：“倒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