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早一”

    迟雾拉住已经快被悲痛和自责摧毁的他，“你不想的，你也不想的，谁也不想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伍。”如找到最后一救命稻草，谢淮京将她搂住，声音颤抖卑微，“我只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迟雾从没见过这样的谢淮京，即使是小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山，上的傲气依然。但此时谢淮京全然不见平日的清冷矜贵，褪去肆意轻狂，像被遗弃无家可归的小孩，在黑夜里茫然寻找家的方向，无措张的抱着他，怕再扔，怕被抛弃。

    迟雾心痛如绞，“我会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谢淮京将她抱得更，“永远陪着我，别再离开。”

    迟雾想答应，但理智告诉她不能答应，只重复着，“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在老爷坟前待了许久，天快亮了才回家，迟雾担心谢淮京跟爸爸说了一声到老爷那边去陪着他。谢淮京将屋里的东西收拾好，转看见她站在门。

    “回去休息吧，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迟雾没动，“我不困。”

    谢淮京搁手里的东西，笑了，“那能不能帮我接杯？”

    迟雾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转离开，谢淮京推开窗看着寂静无声的院，磕一支烟燃，烟雾被夜晚的风往屋里，有一缕似了。睛和咙如旱分裂的泥土，渴望一场大雨浇。

    迟雾接了回来便看见这样一幕。

    形颀清瘦的人站在窗前，月光从窗倾斜一缕白光，孤寂落寞。

    她没去打扰他，悄悄退来在屋檐等着。

    天边泛起鱼肚白，后传来声音，谢淮京坐在她侧，“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迟雾将手里的递给他，“看日，天快亮了。”

    黑夜就要过去了。

    谢淮京拧开瓶盖将矿泉喝了大半，月亮还未班，黎明的曙光已经穿过云层照耀大地，金的光从山后慢慢睁开，宣布新一天的到来。

    生活仍要继续，葬礼结束后迟雾要回律所上班，谢淮京没回临江，就在那个屋里住了来。迟雾担心他，只要空余就要给他打电话，确认他好好的。

    这天午，迟雾去了一趟王黎就读的学校，没跟谢淮京说。到学校跟门卫简单聊了聊，又找到老师，但老师所知也很少，不过印证了王黎在班里确实有被欺负的现象。

    “孩嘛，青期总是难免有些好奇和探究心。”

    迟雾手里的笔停住，“年龄不是随意欺负他人的借和免死金牌。”

    被怼了的老师有些怔然，随后笑，“是是是，迟律师说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