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此时小雪正跪在地上，脸上带着两串泪痕，向左和向右绕着她转着圈，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闹。

    向左：“她有手不还手，有命不要命，是妖不是妖啊？”

    向右：“看她两汪汪，一脸的解脱之意，有几分似人。”

    向左：“大蛇，鳄鱼泪，我们什么没见过？”

    向右：“可是妖孽，怎么会因为自己害死太多人而愧疚泪呢？”

    李慕迈步上前，开：“心存善念，妖亦是人，恶行累累，人亦是妖。”

    二见李慕归来，忙抱拳见礼：“法师。”

    李慕对两人，随后看向小雪：“雪妖，你心存善念，在通人事之后及时悔悟，有放屠刀之举。”

    “我佛慈悲，本座放你一条生路，但愿你日后可以潜心修行，多行善举，以赎罪孽，他日自可修成正果，立地成佛。”

    其实李慕一向对“放屠刀，立地成佛”这句话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所以面对那些山贼，他第一时间选择击杀，而非打败之后再化。

    说白了，那些山贼没有放屠刀，立地成佛的资格，因为他们害命是为谋财，主观意识极恶。

    但这雪妖的况又有不同，以前的她不通人事，犹如一张白纸，只知听命行事，跟没有开化的野兽没什么两样，主观意识上不存在为恶的念。

    但在她了解人类，通了人事后，却有了怜悯之心，虽说并未就此收手不再害人，但也只害坏人，不害好人。

    这跟以武犯禁的侠客，本质上没有区别，因为她害死坏人，就会拯救许多好人，主观意识为善。

    所以李慕愿意以放屠刀，立地成佛的由，放她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小雪听了李慕的话，伏，叩首：“拜谢法师不杀之恩，小女日后定当潜心修行，行善积德，为自己赎罪。”

    李慕欣然合什宣了声佛号：“阿弥陀佛，善哉善哉。”

    白素贞略一沉，柔声开：“法师，她虽心怀善念，但毕竟是妖，若有不明的修士来此，她怕是凶多吉少，我看还是把她带上为好。”

    她是以己度人，想到自己跟小青也是妖族，若没有遇到李慕，或者李慕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，她们怕是不死也得被镇压。

    而这小雪的境比她们还要艰难，若是不她，万一什么事岂不是很可怜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