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众人赶到厨房外，便见那井旁，一巫女服被血染得通红的茯苓，正蹲在井边打清洗上的血污。

    泽兰婆婆难以置信的看着茯苓，此时她心里再无疑虑，彻底相信了李慕的话。

    没想到自己教导三年的传人，竟然是一个怪，原来从自己遇到她起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欺骗，这是何其的悲哀。

    泽兰婆婆脸沉的：“富江，你这样愚我，还害我错杀两个好人，你心里就不会愧疚吗？”

    “呵……愧疚？”富江的动作一顿，缓缓站起转回来，脸上再看不到当初的清纯和温柔，只剩傲慢与轻佻。

    她哂笑：“我为什么要愧疚？不过是没有说自己的来历而已，但这三年我对你尽心尽力的服侍，难是假的吗？”

    泽兰婆婆一滞，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，这三年来富江的确是任劳任怨，将她服侍得很好。

    从这里来说，她的确没资格指责她什么，可惜，她终究是个怪。

    见泽兰婆婆说不话来，李慕冷哼一声，：“怪就是怪，这八十几年间，不知被你害死多少人，破坏了多少家。”

    “你混到前辈边，不过是想学会巫女的本领，任你说破天，你也只是个为害世间的怪，我们早晚会将你消灭净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李慕的话，富江放肆大笑，一边笑一边：“消灭我？你们有那个本事吗？你们知这世间有多少个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只会越来越多，到最后整个世界都会遍布我的影，消灭我？你怎么消灭我？毁灭世界吗？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泽兰婆婆脸难看无比，回者们则是面面相觑，这富江还真就是像她说的那样，杀死一个她，还有千千万万个她。

    霓虹都市传说中，她不算者，战斗力甚至连裂女都不如，可她却是最麻烦的，因为真的杀不完啊，这可真是……

    太了。

    杀不完意味着什么？意味着他们可以无限刷奖励啊！

    李慕冷然：“是，你的能力的确很难被人消灭，可我很想知，如果把你烧成灰烬，你还能不能重生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，李慕手指凌空划动，中装模作样的诵咒：“乾坤离火，赫赫煌煌，诛邪灭妖，不避祸央……”

    他念的这些咒语，并非什么华夏家法咒，而是从师的咒语中，东取一句，西拼一句，生生凑起来的。

    但他偏偏凑得还像那么回事，听在泽兰婆婆耳中并不觉得怪异，反而不明觉厉。

    “离火即现，恶灵退散，急急如律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