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惜羽。

    “行啊。”陆勋立刻坐直了，俊朗的五官有恼意，说：“你就理他，不理我是吧？”

    楚惜羽被打断，他侧过看向陆勋，漂亮的睛里带着恼意，提醒他，“陆勋，你打扰到我了，我又忘记怎么背了。”

    楚惜羽的声音不大，像一团棉似的听起来绵绵的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那你继续。”陆勋直的肩膀颓然松懈了来，微弓着脖，一脸不屑地斜看向宋之闻。

    他觉得这家伙真是假惺惺的。

    陆勋换了只手撑着，难得安静了一会，侧着脸一直等楚惜羽背完，他就坐起凑上前，“我也没背这里。”

    楚惜羽垂着眸，看都没看他一。

    他拿过宋之闻的英语书，换听宋之闻背。

    宋之闻背完，笑着向他请教：“惜羽，我这段是不是没背好啊，觉不太熟练。”

    “还好，”楚惜羽捧着英语书，指他的小错误，“就是这几个单词的发音不是很标准。”

    宋之闻拿笔递给他，凑得很近，“是哪几个，能给我圈一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楚惜羽低着，他们的脸离得近，距离不到二十公分，圈画完后，他还逐一带着宋之闻读了一遍，说，“这次就读得好很多了。”

    宋之闻笑着说：“谢谢，还是惜羽你教的好。”

    很快，上课铃声打响。

    宋之闻说：“课后你能听我背一遍吗？看看我有没有步。”

    楚惜羽：“可以呀。”

    陆勋在旁不时的斜看着，对宋之闻的表嗤之以鼻，偏过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上课时，陆勋很反常地没再打扰他，只是在半个小时后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把一张纸条递给他。

    楚惜羽被他烦得不行，转接过那张纸条，把纸条放在屉里，小心翼翼地瞥了讲台上的老师后，低用双手打开了这张折了两三的纸条。

    纸条上的字写的跟陆勋的人一样不羁，虽然排列整齐，而且没有涂改，但仍然像狗爬：

    「对不起

    我次不敢再拿你开玩笑了

    请楚惜惜给我一次重新人的机会

    理我

    理理我。」

    楚惜羽有吃力地逐字逐句地往看完，打开了文字折叠的最后一层——

    上面画了一个跪的哭泣火柴人，正卑微地举起双手，表示无条件投降。

    楚惜羽被他逗笑了，把纸条了屉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放学时，楚惜羽拒绝了陆勋和宋之闻一起回家的好意，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家。

    他骑分岔路时，夜很快就暗了来。

    途经那片荒芜的芦苇时，他还是不由得会多看两。

    女鬼现在应该都已经投胎了吧。

    天空灰蒙蒙的，不远森的林树影婆娑，不时传来几阵诡谲的鸣叫声，他不由加快了骑行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