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靖王府观澜阁宴请那一晚，你没有当值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若不是他提起，乌素都快将那晚的事忘记了。

    但那晚，她应该是了错事，她不想承认，免得又遭罪。

    “小殿，你也看过记录当值的册了，我那晚，确实不在。”

    乌素黑白分明的眸盯着裴九枝。

    她在想，这个小殿，怎么还在查这件事？

    想来是那晚的贵客气得不轻。

    那就更不能承认了。

    方才在慌之时，裴九枝确实什么也没看清，乌素上的伤太狼狈，他只顾着帮乌素拢好衣襟了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他总觉得是她。

    但他知，她总是躲，他总要拿些证据，让她承认。

    裴九枝知乌素说谎的时候，睛都不带眨的。

    他看着乌素，想了想说：“我继续去理云都的事，你回了靖王府，好好养伤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乌素应。

    她看着裴九枝化作青鸟，振翅离开了这里。

    裴九枝去协助云都皇帝用仙洲传回的灵气，去修补河底的封印裂隙去了。

    乌素歇到第二日，被云卫送回了靖王府，她勉能恢复行动。

    见她回来，坐在院里与李梦一起吃着心的卫郦与李梦都惊得站起来。

    乌素的脸苍白，上的白裳曳地，她瞧了惊恐的卫郦一，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她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，熬了药，喝了去。

    乌素本可以施法给自己疗伤，但她舍不得用自己储存起来的那能量。

    她站在自己房间的镜前，将自己的衣衫脱。

    镜中的躯，带着斑驳的伤，右之，她的那枚痣被血痕遮着，看不清晰。

    乌素取来沾的净白帕，着自己上的脏污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她又想到了小殿替她拢上衣襟时，那双慌的手。

    他……为什么这样？

    乌素很困惑。

    因为云卫那边代过了，所以在乌素伤好之前，她可以不用事。

    云卫统领傅周被革职，新上任的统领在裴九枝的提醒，很快发现那晚有一名云卫擅离职守。

    “薛存，那晚你没在河边值守，你去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现任云卫统领是皇城司那边调过来的，名唤诸征，他厉声问跪在堂的年轻侍卫。

    “统领大人，我……我确实在值守，那姑娘不是说是妖类杀人吗，若是妖，我怎么能看得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