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……等到小殿不要她了。

    她想，她以后或许可以去妖域看看。

    透过微微摇晃的冕旒，她能看这位云都皇帝与小殿的模样并不相似。

    但裴楚快步走了过来，将她扶住了，大掌虚虚拢着她的胳膊。

    乌素很有耐心。

    随侍在她边的女很熟，似乎是上次在靖王府里给她解围的黄裳女。

    “你的老家在鹤川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张。”裴楚，“朕只是问你一些问题。”

    她会等到他主动离开她的那一天，或许是他对她不再有兴趣，又或许他步凡人生命的尽。

    “九殿在皇城司里调查之前那位死去恶妖的妖丹，晚些才回去，乌姑娘随我来吧，皇上想要见您。”许陵对她说。

    “皇上说，他要单独见你。”许陵在一旁骑着说。

    乌素想，天上找不到，她还能去地上找，于是她微微松了一气。

    乌素这辈也想不到，她竟然能见到传说中的人类皇帝。

    她自言自语说：“去，替这姑娘看看她的命萤，她很迷茫，不知自己该往何方。”

    命星之事解决，乌素对此倒是来了兴趣。

    “乌素。”他唤了乌素的名字，沉声，“九枝与朕说过你，你不知规矩，便不用行礼了。”

    乌素不知人类礼节，只唤了声：“陛。”

    她咬了咬，有些张

    碍于裴九枝的分，裴楚对乌素倒是纵容。

    “之前云都恶妖作，你两次都现在现场？”

    “他不好对九殿说，便寻了个他有事的日，让我带你。”

    “人修清气，妖修源气，清气上浮于天，便系有命星，所有的人都有命星，妖便没有。”

经过大量的计算，乌素与裴九枝成亲的日定了来，是九月初七，也不算太远。

    离开后的乌素听完问缘的话，原本沉去的希望又燃起。

    “属于妖的源气落于大地，于妖域渊之，坠落无数萤，如星河渊，那萤渊便是众妖的‘星河’，妖也能在萤渊中找到自己的命萤。所有存于世间的生，都有冥冥之中指引着他们前的一个航标，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命运。”问缘耐心解释。

    “让九枝给观天楼那边多说几句，他们编也会给你编来一个，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，所有的生都有命星吗？”乌素执笔在书册上记录着，抬眸问。

    乌素低小声：“老师，是的。”

    兰珊在一旁使劲拽她的袖，小声提醒：“乌姑娘，快，跪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，车在云璃外停了来，乌素被两位女扶着走车。

    殿，金光熠熠，帝王威严的目光注视着乌素，让她不由自主地低去，不敢直视这锐利光芒。

    今日裴九枝似乎有事，没空来方玄寺接她回去，是许陵过来护送她。

    问缘站在古刹的青松，看着乌素遥远的、小小的背影。

    学习结束之后，她与问缘告别，便回了日月阁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问缘坐在青松，看着她微笑说。

    乌素微讶：“小殿不随我一起去吗？”

    很快，她们来到云璃的偏殿之中，乌素看到一位威严大的帝王立于龙椅前。

    而后她便不知如何了。

    乌素眨了眨，她想，自己或许要去萤渊里找找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好。”乌素眨了眨，应。

    “哦哦……”乌素后知后觉，双膝已屈了来。

    问缘安似地拍了一乌素的手背。

    总之，只要能分开都行，他喜如何，便如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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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日后，她去找问缘上课的时候，问了问缘有关命星的知识。

    她没说裴九枝分给了她一命星光芒的事，因为那是裴九枝的秘密。

    “乌姑娘，我叫兰珊。”黄裳姑娘行了一礼说，“我送您去见陛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找到命星，对吗？”问缘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