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拒绝时，松树传来熟悉的嗡嗡剑鸣。

    裴九枝不知何时也过来了——他是来带乌素回家的。

    他来到乌素后，替她将这锦盒的盖合上，平静说：“既然皇送你，你收着便是。”

    乌素抬眸，看了他一，不好意思地将锦盒接了过来。

    裴九枝先领着乌素离开，在山的小路上，他走在前，朝后牵着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大公主殿与驸大人一起来，是问姻缘。”除了自己的份，乌素对裴九枝是知无不言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裴九枝有些惊讶，“我离云都之时，他们才刚订婚，看起来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吧……”乌素轻声应。

    她觉得，可能人类都是这样，在一起久了，便会熟悉厌倦，最终便慢慢分开，形同陌路。

    小殿，又何时会与她分开呢？

    乌素看着他的背影，如此想。

    三十五光

    裴九枝当然不知乌素的脑袋里都在想着什么。

    他领着乌素骑上白的时候， 看到了大公主与驸的车停在方玄寺外。

    两辆车，挨得很近，成婚多年的夫妻， 连车也不愿共乘一辆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皇的驸， 最开始只是鸿羽军中一个普通的统领。”裴九枝想起了当年的事。

    “以他那时的份，自然没资格求娶皇，那时皇让我与她一，去求父皇，她说父皇更愿意听我的话。”裴九枝对乌素说起幼时的故事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父皇，我真的很喜他，你为什么不让我嫁给喜的人？”

    当年的大公主裴华裳不过二八年华，模样，也骄纵任。

    她冲着裴楚如此喊，又看到她父皇冷如冰霜的面庞，便知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
    “九枝都觉得您太过分！”裴华裳望了安静坐在一旁的裴九枝。

    裴九枝那时才不到十岁， 小小的一个，坐在金椅上， 手里拿着一块绿豆糕在啃。

    裴华裳说到他，他就， 他的模样粉雕玉琢， 除了表太过冷漠严肃外， 看起来倒是十分可。

    “九枝还小， 什么都不懂， 你以为朕不知你给了他一块绿豆糕就把他骗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裴楚气得胡都在抖。

    他朝裴九枝招招手，把他抱了起来， 严肃地对裴华裳说。

    “此事就如此，他只是一个小小统领， 你嫁给他会后悔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能后什么悔，父皇，我有封地，又不是养不起他！”裴华裳不甘心地说。

    “华裳。”裴楚抱着裴九枝，他低了，很认真地看着他的大女儿。

    “你很像朕，所以，若十年后他还是一个小统领，你一定会后悔。”

    “我哪里像你！”裴华裳着睛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