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周那贵尘装束格格不的是他腰间的那枚香，它已经……很旧很旧了。

    裴九枝上完香之后，便转离开，没有丝毫停留。

    他对着自己前行礼的仙人：“起阵。”

    而后，飒然剑鸣之声响起，庇佑阵法光芒围绕了整个方玄寺。

    裴九枝了一日时光，过来给方玄寺赐福，而后便直接离开，没有任何停留。

    夜已，裴九枝彻底离开了，乌素才小心翼翼地飞了来。

    “这么怕他？”问缘笑。

    乌素的声音有些无奈：“我怕他……再想起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他再那样了，他有自己的要走。”

    乌素知自己从这灯笼里脱困之后要去什么事。

    “我要杀李绰，就是与整个仙洲为敌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很轻：“我确实是一个……很坏的妖怪。”

    问缘凝眸看着她，眸中现些许怜惜，这本不该是乌素应该的事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谢幽冥的唯一愿望，就是这个。

    在脱困之后，问缘会死，而乌素会为了达成谢幽冥的愿望，变得十分劳累。

    问缘想起，乌素一开始，本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她天真又纯粹，被裴九枝护得很好，她什么也不知，有的时候问的问题还惹人发笑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他们的命运，将乌素这个没有星星的可怜小妖怪，也牵绊了来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问缘说，“但是，仇恨这绪，我没办法让谢幽冥压。”

    “你吃了他，你就必须要去这件事，而将你到如此绝境的，还是李绰自己。”

    问缘拍了一属于乌素的黑白气。

    “好孩，没有多久了，再之后的路，就要你一个人自己走了。”问缘对乌素说。

    乌素对着她，了。

    又是百年过去，妖域封印愈发松动，人间妖肆。

    仙洲里的仙者也都纷纷来到人间，镇压邪。

    乌素不知，自己被囚禁在的灯笼里的千年时光里，外面都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方玄寺仿佛一个世外的孤岛，将所有灾祸隔绝在外。

    问缘濒死时，躺在了乌素的怀里，她的眸微垂，声线沙哑柔和。

    “乌素，我要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久了，我现在，也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。”她的眸底有着的愧疚。

    “总之，从这里脱困之后，一切都要小心。”问缘轻轻抚摸着乌素的脸。

    “对你，我很抱歉，我们让你了你不喜的事。”问缘的声音越来越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