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苍离宗里还有喜妖的修士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乌素答，“他每天都给那位兔姑娘送她喜吃的青草糕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能算是喜。”裴九枝说。

    “他在日记上写，他看到这位兔姑娘，心就怦怦，脸也变得很红。”乌素答。

    裴九枝的语气带上一丝犹疑，他问：“你为何知，这就是心悦于某一人的表现？”

    乌素在一堆修士的遗与日记里抬起了，她安静地注视着裴九枝。

    她当然知。

    毕竟在一千多年前，他见到她，就是这样的表现。

    ——俊脸红着，心与剑鸣节奏同频，怦然雀跃。

    他也曾亲说过他很喜她，真挚烈。

    这是乌素唯一亲经历的、属于人类的炽烈。

    是。

    她懂得这的表现。

    乌素看着他，诚实说：“小殿，我见过的。”

    裴九枝手中一直平稳转的法术光芒骤然停了来，他问：“谁……”

    转瞬间，他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也是，乌素是有夫君的。

    在许多年前剿灭恶妖之时，他与她所谓的夫君蚩予有过一面之缘。

    他很难想象那大妖摘黑金面红着脸的模样。

    而那个时候……他前的这个小妖怪，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？

    裴九枝的心绪忽然变得有些，他敛眸，压这诡异的躁动与酸涩。

    乌素看着他，角一极淡的微笑。

    她想，谢蚩予，小殿应该……更排斥她了。

    乌素低，继续去整理自己手里的愿望清单了。

    许久，她站起来，询问裴九枝：“小殿，我现在能去这些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去。”裴九枝也没拘着她。

    “去妖谷的时候，要小心。”他。

    他已察觉到妖谷方向似乎有祂的痕迹了。

    乌素乖巧地了。

    她走殿外，先将能在苍离宗完成的愿望完。

    在一株青松之，乌素低看着棋盘对面那位宛如枯木般的老人。

    有问缘的指导，她的棋艺登峰造极。

    棋局之上，她所代表的白方已被到了角落，正在负隅顽抗。

    黑方气势汹汹，而乌素这边的选择不多，她的每一步，都在黑方的预料之中。

    但——她的老师是问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