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到日月天的门，问守在这里的小童：“你们尊上不在日月天里吗？”

    “昨晚他带着你回日月天，便再也没有来过。”小童礼貌说。

    一只只青鸟扑簌簌地在乌素耳边飞过，乌素一愣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我找不到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尊上在闭关，前几百年有两次，他也是这样，不论怎么呼唤，也不见回应。”童回答。

    “乌姑娘，没事的，你再等几日，他就来了。”童对乌素说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乌素了。

    她等了十日，才再次见到了裴九枝。

    裴九枝不知从何走了来，他的形依旧疏离冷漠，优雅矜贵。

    “寻我什么事？”他问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
    在他脚的冰窟之中，又被封上了一层记忆。

    而在这层记忆之，已经不知冰封了多少层回忆。

    他一旦想起与乌素有关的细节，便会来到冰窟之中，将这记忆封存。

    他已没了丝，即便记忆留存时，他记得她。

    但他理智地知，他应该将她忘了。

    或许，裴九枝仅存的理智并不多，但只要残余一丝，他便会定地迫自己忘记乌素。

    乌素看着他，愣了愣，前几日，她好像了梦，梦见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千年之前的日月阁。

    但是，她是不梦的。

    她思绪拉回，柔声说：“小殿，我想离开日月天一，去玄明宗。”

    裴九枝的俊眉微蹙，他问：“你又去玄明宗什么？”

    颜青仪的愿望，不是已经完成了吗？

    乌素挠了挠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我好像将衣服落在他那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衣裳？”裴九枝的的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那件衣裳，是他脱的，也是他亲手毁的。

    看到就烦。

    但他已将这段记忆封存起来。

    乌素。

    “不许。”他果然拒绝了乌素。

    “江泉是有为修士，你招惹他什么？”他随便给乌素扯了个拒绝的理由。

    乌素转过去，小声：“我又不会招惹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……那妖怪。”乌素说，“我有夫君。”

    听到“夫君”二字，裴九枝转就走。

    他知，乌素时时刻刻不离的“夫君”就是那位邪恶的大妖蚩予。

    他终究没答应乌素的请求。

    乌素因为他的误会，倔脾气也上来了。

    她一直要找那件外裳，不过是因为那衣裳是裴九枝送的。

    她对江泉没有任何想法，她对所有的人类，都不会产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