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素如此想着，只可惜，若是她短时间去见李绰，她应当还没有能够杀死她的实力。

    乌素不敢相信昨日——不对，从前日就开始这样了。

    第二次，若是小殿有了防备，再去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裴九枝没应她，他盯着她柔和的侧脸，注视着她微颤的睫与颤抖着的，

    乌素一圈一圈地给他缠上绷带，她轻声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面对乌素的这个请求，他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总之，她无法相信，不能接受。

    再然后，乌素一觉睡到了第二日，她从裴九枝的玉床上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乌素嗅到了郁的血腥气，她的眉蹙得更。

    她怎么……把小殿变成这样了？

    “觉得我如此，折辱了你，便要如此？”他的声音极低，尾音带着自嘲的意味。

    他的指尖收得更，裴九枝死死盯着乌素，心底竟然漫起没有来由的疼痛。

    ——这伤，裴九枝不需要伤药便能自己愈合，但他偏偏不使用自己的任何法力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乌素侧过脸去，她定，“我想死。”

    这样很疼，而裴九枝已经不知多少年都没有受伤过了。

    这话似乎就是在承认裴九枝的这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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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竟然如此，她怎能如此？

    乌素急忙取来伤药——裴九枝屋里的陈设几乎与以前一模一样，她很快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确信小殿没有想起所有事，但是，他却还是对她……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她哀声唤，有些心疼。

    他似乎是真的没什么大碍，乌素很后悔。

    这要怎么办，他能不能冷静一，想起自己的份？

    乌素瞪大，惊讶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乌素愣了一。

    乌素的泛泪光，摆着白茉莉的窗台外，日光朗朗。

    她的余光瞥见裴九枝还在受伤的手，叹了气：“我给你上药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乌素的思绪极了，她走神了，又笨手笨脚，给她上药的时候无数次碰到他的伤。

    乌素上转过去，将裴九枝抱了，她的双手颤抖，惊慌失措。

    “裴九枝，你怎么这样？”乌素这一回是真的急了，于是连名带姓地呼唤他。

    他已伸刚包扎完的手臂，将她的腰揽住，将她拉了自己的怀里。

    当年，裴九枝将她关了瞑极阁里，但李绰是乌素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让裴九枝恢复正常的人。

    他又朝她靠了过来，乌素那轻薄的外袍再次离开她的。

    乌素胡思想，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。

    乌素：“！”你在嘛。

    乌素迷迷糊糊地着自己的睛，她无力地将自己的衣裳穿上。

    这……

    裴九枝盯着她黑白分明眸里倒映着的自己，一字一顿：“你最好习惯我。”

    手中剑慌落，发一清脆声响。

    他几乎忘记了疼痛的滋味，但如今，他清晰地将它记起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能动了。”裴九枝说。

    这整个仙洲，没人能压得住他，除非是李绰。

    她闭上了双，但他又将她撞得不得不睁开双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又将乌素的脸扳正，乌素吃疼，皱起眉。

    她将他扶到玉床边，手忙脚去找伤药。

    “能好了吗？”乌素又问，她将裴九枝缠着绷带的手臂捧了起来，关心问。

    乌素声音极其轻柔，又带着一丝包容的无奈。

    裴九枝染着血的手指挑起了她，将她的脸颊抬起。

    裴九枝不在了，他应当是自己的事去了。

    偷偷突破裴九枝的禁制，去一次瞑极阁或许还有希望。

    大不了再斩一次丝好了。

    昨晚睡前，他倒是把她收拾得很妥帖净。

    这一剑，将他执剑的右手与手背，斩一可见骨的伤。

    他乖乖地将自己的手臂翻转，将伤队对着她，让她上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