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素意识了。

    “胡说，你没有心。”裴九枝的声音淡淡。

    这伤只是看起来可怕，并没有上次挡火那般严重。

    裴九枝起了，他站定在乌素边，平静说：“我倒希望你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，你见到我如此，便不会伤心了。”

    他走上前去，意识想要将自己的剑拿起，原本该由他支的右手却已经消失。

    在外人看来，他就像是站在自己的剑前，呆呆立住了。

    乌素靠了过去，替她将这把黑白剑拿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哪里？”乌素问他。

    “挂在腰上，先给我佩香吧。”他对乌素说。

    “哦哦哦，好。”乌素手忙脚地将桌上放着的黑白香取了来。

    裴九枝提前将它取了来，给谷颐保存。

    不然，在今日那场战中，这凡香可能早就被毁了。

    乌素的手指抚过香上的那只白鸳鸯。

    这只白鸳鸯睛上的绣线开了，显得这白鸳鸯似乎是盲了。

    她轻轻叹气，裴九枝的声音却从她传来：“绣线坏了，你会补吗？”

    乌素愣了愣，而后，她慢悠悠地。

    “替我补上，好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好，但是我……可能要补几日。”乌素答应了。

    “无事，慢慢来便是。”裴九枝应。

    乌素替他将香与剑佩了上去。

    她低着，认真整理着这把黑白剑在他腰上的位置。

    她问：“这把剑，有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“以前没有，或许现在有了。”裴九枝说。

    “叫什么？”乌素问。

    “乌素。”裴九枝的声音低低。

    “嗯，在。”乌素应，她还以为是在叫她。

    “是剑的名字。”裴九枝说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乌素迷茫地仰起看他，她的眸中盈着疑惑的波光。

    一瞬，她的被裴九枝单手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冰凉的吻落在乌素的边，说的话冷淡又克制。

    “以后，我会受很多伤，但我希望，等我回日月天的时候，都能看见你。”他对乌素如此说。

    乌素对着他眨了眨，她定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裴九枝的前额抵着她的脑门，低声问：“还想跑。”

    乌素的手轻轻抚上他有些苍白的冰冷面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