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双蓦然间睁大，她想，方才她碰的时候，他明明还没有那么……

    裴九枝吻着她颤抖的蝴蝶骨，低低的询问声传来：“在仙洲的时候，你不愿如此？”

    乌素并非不愿，她的指尖又化作柔的气，轻轻拂过他的。

    即便……那时候的她想着离开他，但她还是喜那……靠近他的觉。

    他的指腹上乌素的那颗痣，乌素低眸看着他的指尖拂过那一红，她咬了自己的。

    他怕她疼，靠过来的时候，两指住她的，没让她咬着。

    “这样不喜？”他低声问，这询问夹杂着其他的声音。

    乌素摇，一般来说，不怎么样，她都很喜。

    只要是与他，都可以。

    裴九枝无视了她的摇，自顾自说：“可以换一。”

    换，换什么？

    乌素愣神间，他已着她的腰，将她的抬。

    他还是没有离开，她却已经靠在了他的膛上，乌素盯着自己前垂的柔帐幔，瞪大了自己的双。

    看来小殿将那些书研究得很透彻，乌素迷迷糊糊地想，她的双臂垂，慵懒地化作气。

    裴九枝拥着她，咬着她的耳尖，低低的笑声传来：“这么懒？”

    乌素侧过，老实地了。

    他低声笑了许久，倒是由着她去了。

    乌素觉自己的灵识仿佛又飘到了半空中，悠悠着，却又被他拴着，无法飞远。

    她抓住了他的双手，与他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最后，乌素一很轻很轻的声音落在了裴九枝的耳边。

    “小殿，你是我的风筝线。”乌素说。

    “嗯，有如此细吗？”他倒是调侃了一句。

    乌素恼得直拍他的手背，如此孟浪的话，他居然也能说！

    裴九枝也只有在乌素面前才这般，左右她是他最亲密的人，显些幼稚模样，也没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于是，他又低声在乌素耳边说了好多句其他的话，将乌素羞得直往后缩，不住去捂着他的嘴。

    最后，乌素实在受不住了，只变成一团柔的气，缩到了一旁去。

    裴九枝将她捧了起来，这黑白气就如般往落。

    他哄了好久，才把乌素哄着变了回来。

    她咬了一他通红的耳尖，鬓发微，他拥着她，也没再多动了。

    直到这一瞬，乌素才真切地觉到自己确实是落到了人间。

    乌素抬起了自己手，端详着自己无名指上着的日月戒指。

    裴九枝牵着她手的时候，她发现他的戒指不知何时也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就如此吧？”乌素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，声音很轻。

    “小殿，这样就很好了，这就是我的愿望。”

    在她脱离混沌之躯的那一瞬间，她已经不需要收之力来生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