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的愤愤消退，郑诀觉到了这举动的幼稚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以幼稚？他已经是个成年的alpha了。再说了，如果这么问，他用膝盖都能想到，这肯定会被天王毫不留地嘲笑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天王挑了眉。

    “我想请你签个名。”郑诀“我”了半天，灵机一动，果断地说，“我朋友非常想要你的签名。”

    怀烟：“……就这事还需要单独说吗？”

    “需要。”郑诀满脸定，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怀烟了，倒还不至于在这上为难他。

    既然都这么说了，郑诀想想那群嗷嗷待哺的朋友们，顺说了一句：“那你能不能多签几张？”

    “多签几张是几张？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天王语气平淡，郑诀却能锐觉到平淡的危险，不免有犹豫，“多签个十张八张？”

    “郑诀，”怀烟温柔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，眯了眯，“你是不是来我这里搞批发的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郑诀扭过，“当然不是！”

    “要签这么多，也不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安静片刻，怀烟扫了他一，慢条斯理地说，“不过嘛……”

    他拖了语调，郑诀的心不自觉跟着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凭他的经验，这位天王绝对不会给人白吃的午餐。

    “不过嘛，在我签完之前，”怀烟笑了起来，尾狡黠地弯起，“你得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郑诀意识到了这有极大可能是一笔卖债。

    “我能不能反悔？”

    “不能哦，郑诀，”怀烟微侧着，手肘抵在椅扶手上，支着，笑眯眯说，“我们天王的时间也是很贵的。”

    郑诀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一场秋雨过后，暄城的气温渐渐降了来。

    怀若云看了院里叶已经泛黄卷边的藤，叹了声气。

    存放的时间很短，在藤上熟透了也会掉落，一不留神，今年的又全熟了。

    因因还在外到飞巡演，没能吃得着。

    她脑海里不自禁浮现起怀烟两三岁的时候，漂漂亮亮的小朋友，睫的，看人的时候能让人心都化掉，说话也是声气，还滴滴的。

    两岁多一的小朋友，吐字还不清楚，小手抓着她的衣角，抬眨着睛看她：“妈妈，因因什么时候能吃？”

    小怀烟还说不清自己的名字，总是把“烟”说成“因”，生气的时候又像是在嘤嘤嘤，气得不得了，哄得怀若云什么都想给他。

    好像也是一晃，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朋友就大了，还变成了有名的大歌星。

    又看了一会，怀若云穿上风衣，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“换个衣服，怎么用了这么时间？”她的丈夫，也是怀烟的父亲，解正站在门外，皱了皱眉，神担忧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”怀若云说，“看了一会而已。”

    解正秒懂：“想因因了啊？想他就给他打个电话嘛，你儿再忙也不会不接你的电话的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才打过。”怀若云慨万分，“唉，有时候觉得，时间过得真快，一眨孩就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解正也赞同，“还要搬去住，在外面哪里能有在家好？”

    “孩大了总是要有独立空间的。”怀若云慢条斯理说，“不然要怎么样，天天对着你这张老脸，空气都不新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