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盏时映时灭的、年久失修的路灯。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他还是用着彼此最熟悉的语气，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，在他们还在一起上学的时间，池照现在他家外，不会这神，他会来等他一起上学，等他门玩，又或者是来给他送他突发奇想想要吃的。

    就算早就和他断了联系，但他们一起大的岁月还是被这一声呼唤划开了一，淌了并不甜、甚至很酸涩的。

    怀烟眨了眨睛，压了眶泛起的酸涩，没有说话，拉上了罩，一言不发地往约定好的地方走。

    池照顿了顿，走在了他的旁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路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这条路曾经是很熟悉的，闭着都能知两旁了什么植，谁家的藤本月季爬满了墙，谁家的樱桃什么时候熟，以前的他们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但时间久了，路也变陌生了。

    曾经丽夺目的月季墙枯萎了，樱桃树被移植到了另一边，熟悉的、不熟悉的，都有了改变。

    池照毕竟也离开很久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又回来了。”怀烟走着走着，声音很轻地说，“池照，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很想你，”池照忽然低声说，“我在国外，每天都给你打电话，可是你拉黑我了，一次也没接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连让我问问你过得好不好的机会都不给我。”

    说断就断，怀烟从来都是这样，又温柔又残酷，谁也比不过他。

    怀烟静了静，抬起看着他，神同样很静，不是平静，不是冷静，仿佛是一潭不见底的，什么东西投落去，也都到此为止的静。

    “没有必要，池照，你走的时候，我和你说过了。”

    池照是突然告诉他要国的，当时的怀烟没有能立刻接受这个消息。

    “你是必须要离开吗？”怀烟问他。

    他们一起大，一起上学，如果他离开，怀烟也没办法立刻习惯他不在边。

    池照沉默了很久：“我会再回来的，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这样，”怀烟在他的沉默里读懂了什么，“那你就去吧，不过我不会再联系你，也不会等你。”

    回忆纷至沓来，怀烟转离开他的背影依然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