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前这位听不去的样，走神走得比课堂里的学生还毫不自知。

    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，盛况没谈过恋，可以他混日那么多年来的经验，现在也能猜得来，池照这表现是因为什么。

    无非就是失恋了，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。

    只有因为，才会连痛苦都没办法展现来，为了亲人朋友，还能得到一声重重义的赞，但为了一份错过的，那算什么呢？

    渐迷人的时代，人们已经看不起这东西了。

    可盛况还是愿意相信的，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得到过，又或者是没有给过，所以也格外愿意相信，这他无法轻易给也没办法轻易接受的东西一定很珍贵。

    静坐许久，池照终于回过了神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不好意思，浪费你的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正好我也有空。”盛况微笑着说，“还要麻烦池总，听一听我想说的话了。”

    池照：“请说。”

    盛况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找他见面的理由说了清楚，池照越听，神越微妙。

    不是觉得荒诞，而是一很难分得清的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池照平静地说：“我想你应该知，天池前段时间还和瑰译有过纷争。”

    盛况了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没有赢。”池照垂，说这句话的语气很轻，不像是在陈述一场商战，倒像是在说一场让他无法释怀的战争。

    盛况直觉，这场战争对池照而言非常重要，或许不只是单纯的商业争斗。

    盛况想了想，一字一字温和地说：“我这句话比较直白，可能有不太好听，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赢不赢可能是您和贺忘之间的问题，但是在我们这些外人里看来，天池有足够的资格站在瑰译的对面。”

    就算天池略输一筹，但天池依然是天池，不会有人因为它在一次纠纷里输给瑰译，就觉得可以把它拉取而代之。

    这句话是不怎么好听，可是池照还不至于为了这个生气。

    他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忽然笑了笑：“是么。”

    也在这时，池照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，两个人全都意识看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