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时，朱远一行已经来到天寿山中。

    天寿山，也是大明皇陵所在，自明成祖朱棣以有十二位皇帝葬在这里，崇祯本来也应该葬在这里，所以才叫明十三陵。

    听闻崇祯驾到，守陵太监赶迎大门。

    “婢等不知万岁爷驾到，未及远迎，死罪。”

    “平。”朱远厌恶宦官制度，但是也没有为难这些太监。

    说白了这些太监也是宦官制度的受害者，如果有得选择的话，谁又愿意割掉自己的孙当个残缺？留着跟妹纸的事不香吗？

    王家彦上前：“圣上，园祭扫一番吧。”

    大明以孝立国，经过祖宗陵寝而不去祭拜一番，是要遭到士大夫诛笔伐的，将来史书上也会留骂名。

    但是祭拜皇陵可不是几香叩几个就能完事，而是有一严格繁锁的程，半天都未必能完事，到时候贼大军没准就追上来了。

    两害相权取其轻，朱远觉得还是命要。

    当朱远说：“算了，以后有时间再来祭扫吧。”

    为言官的科给事中吴甘来怫然作：“路过祖宗陵寝而不祭告洒扫，此非人当为，臣请圣上收回成命。”

    朱远摇摇：“贼追兵随时可能追到，算了。”

    吴甘来也是铁，怒：“大明以孝治天，圣上过祖宗陵寝而不乃大不孝，就不怕将来史书上留千秋骂名吗？”

    “大不孝？”这朱远真不能忍。

    大明的这些言官，真是为了怼而怼。

    你就是卖直沽名，那也得分时候吧？

    当朱远把脸凑到吴甘来的面前，更是直接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要是因为祭扫祖宗陵寝耽误时间，致使被贼的追兵追上，致使朕与尔等一战死在这，致使煌煌大明社稷崩碎、国祚中断、江山易主，这才是不孝！大不孝！吴给事，你想让朕将来无面目见列祖列宗于九泉之吗？”

    吴甘来张言，急切间却无从反驳。

    两相比较，确实是大明国祚更加重要。

    不过是不会这么容易认输的，吴甘来很快梗着脖说：“贼追兵再急，也不会转瞬之间追至，圣上若是怕程繁锁，太过耗费时间，只是简单祭扫一也是可以，至少可以堵住天幽幽众，将来史书上也不至于留骂名。”

    朱远哂然说：“合着吴给事事是为了给人看？只是为了个样？”

    说此一顿，不等吴甘来反驳又：“朕平生最厌恶形式主义，但凡事，要么不，要就要实事，而不是为了个样，虚以应付给人看，祭扫皇陵亦当如此，朕若祭扫绝不是为了给人看，更不是为了堵天人的幽幽众。”

    “待将来，若是能平各路贼，扫灭建，”

    “朕定会再来天寿山，祭告我大明列祖列宗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现在，大可不必为了形式而多此一举！”

    “圣上英明。”王家彦欣然，“老臣附议。”

    因为这其实是在甩锅，无故遗弃祖宗陵寝可是重罪，既然现在崇祯愿意自己担着，他们这些官员自然是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不然鬼知你崇祯会不会秋后算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