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成快地应了声，“欸，哥哥！”

    陆小屿本想耐心解释，即使同为理专业，研究领域也可能天差地别，又怕陆小成受打击，要找母亲哭诉，因此他只能叹了气，说，“再说吧，你先把教授的信息发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哥哥，那你是不是，稍微有一原谅我了？”陆小成满心期待地发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生气，你别想太多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”陆小成又换成委屈的声音，“好吧。那我有空的时候，能回去看你吗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陆小屿说，“你想回来就回来吧。”

    陆小成在电话那又磨磨唧唧哼哼了半天，陆小屿不好挂断，只好用简单的“嗯”、“好”、“可以”、“不可以”几句话回他，半晌才能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他盯着电话愣愣神，室空调风墙上时钟指针转动。

    不久另一通电话打来，来电显示是“妈妈”，陆小屿看着来电，认命地接通。

    一通电话打完，陆小屿很是心累，却也彻底没了睡意。

    陆小成从他这得不到肯定的答案，就会转而跟两人的妈妈撒，母亲当然是来电一顿说教，最后退一步的永远都是他。

    他起去刷牙洗脸，顺手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取来，晾在院的晾衣杆上，再用胶给草草浇。

    靠着院的外墙一侧，原本是外公搭的泥台，原先是用来放他心的盆栽。外公去世后，陆小屿不太会养盆栽，舅舅开车来把那几盆带走了，只剩了台。

    天太，陆小屿从屋里拿一支冰，走到了盆栽台前，靠坐在边缘，翘着脚吃冰。

    天上鸟鸣声悠，他顺着抬望向空中，几枝凌霄藤攀在围墙上，隙间窥见空中一大两小三只白鸟飞过，其中两只飞在前，后那只小的远远地跟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