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朝他挤挤，示意他后的主任办公室。

    陆小屿的办公桌靠近主任室，隔着大玻璃窗后就是主任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主任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早来了，听阿姨说，”杨比划了个“七”的手势，小声地说，“七半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陆小屿把书包挂在办公桌旁，摘降噪耳机，收耳机盒里，微微愕然，“七半，这么早？”

    俩博士后凑过来，其中一个叫李灵芝的小声问，“我们以后都要这么早来吗？”另一个叫曹乐乐的以同样音量说，“这是要卷起来的节奏？”

    “不了吧，我起不来啊。”

    “七半到岗谁起得来呀？”

    李灵芝说：“七半还算好的了，我听周老师说，今早六不到司主任给他发了邮件，说是严老把一项课题转给他了，他认为研究度严重滞后，每个人的分工了新的甘特图，周老师转邮件给我的时候都附上了痛哭的表包。我看了邮件，中英双语，措辞非常严谨。”

    周老师指的是李灵芝的博后导师，是实验室唯二在编的教授之一。

    曹乐乐啧啧两声摇摇，“给周老师蜡，我记得那个项目，周期不是吗，开题之后就再没动过，去年就没考了，严老总说再拖拖不怕。”

    另外两个实验员的工位和陆小屿隔着过，其中一个还没来。郑晨坐在椅上过来，试图压低声音，指在半空指着所有人绕了个圈，神神叨叨地说，“没别的，就是卷，新的卷王。就是要——卷死你们所有人。”

    “噗嗤。”周围一圈人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杨不赞成，嚷嚷，“这是科学家夙兴夜寐的神，要都像你和小樊这样，我们实验室还有救么？”

    几人忙，“嘘——杨你小儿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