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告别时，还扎着小辫儿有几分丧气的人，今天剪了清的短发，正好从更衣室里走来，对着店铺中间的大镜来回照。他上换了一蓝西装，显得人腰细，笑起来时原本带着的那丧气一扫而空，显得人光帅气。

    旁边人不知说了些什么，他有些羞赧地转过去像是辩解。

    司沈然前一亮，嘴角不自觉浮上笑意，被沈姝君抓个正着。

    “他…”沈姝君认来了，“不是你们实验室那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肯定是他吧？”

    “他之前发都成那样了，你怎么能认来？”

    “我学画肖像的时候你还在你家后园玩泥呢，就几刘海还想挡住一个人的骨相？”

    “姝君，这都快五十米开外了。”

    沈姝君了然，暧昧地拖尾音“哦——”了一声，“旁边那个给他扣袖扣的，是他女朋友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司沈然看见一个女生给他扣好袖扣，又拍平褶皱，“也许是店员？”

    “说吧，他到底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司沈然保持沉默，并不回话。

    “哥哥的话，应该是叫陆小屿吧…他剪发了。”阿ken说，“弟弟叫陆小成，从小生活在国外，很少回来。”

    沈姝君托着，更好奇了，“双胞胎？怎么一个在国一个在国外呀？”

    阿ken说，“没问，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沈姝君转而问司沈然，“你知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西服店里陆小屿换回原来的衣服，买完单后朝他们这边走过来。

    司沈然的目光也从远挪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