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提醒他这么说并不合适，但他还是说了，他咬了咬，有些忐忑地等待司沈然的回复。

    那山风像是把沉闷的空气一扫而空，在一阵得略些尴尬的沉默后，司沈然嘴角浮现笑意，“真的？你也会看星星？”

    陆小屿老实代，“不会，我只会认北极星。”

    司沈然笑意更，还憋着几分坏意，像是随意地说，“那你观的什么星，去数星星吗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单纯是…”陆小屿也不恼，“每次看天空，就会想，星星的光经过了这么多年才到我们的里，可能是几百万年前、几十万年前，就觉得不可思议。”

    司沈然说，“确实不可思议，人类的文明时期不过须臾，他们却像永远在那里。但是总有一天，我们仰望的这一切都会消失，宇宙有，必然也会有终。只是时间过于漫，对于人类来说即是永恒，一切都会归于虚无。”

    沉默半晌，两人靠着栏杆没再说话，司沈然又问，“你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陆小屿托着，转过看他。

    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司沈然，远比记忆中的松弛、轻快。在陆小屿看来，他永远像上好发条的机械表，指针转动一丝不苟，而这次遇见的司沈然不太一样，也许是因为这才是现实中的他吧，陆小屿这么想。

    “自从白老师说了那些话后，你绪就不太对劲。是博士中退的事吗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陆小屿说，“白老师每次见我都要说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那刚才在车上是为了什么，看上去好像很难过，手也在发抖，现在看起来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、有吗？”

    司沈然似笑非笑，陆小屿懊恼地偏过，死活不承认，“刚才是空调太冷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司沈然脸上笑意更，使着坏心凑近打量着他的神。

    呼呼而来的山风扬起陆小屿的刘海，得凌，细碎的发打在眉间，有些扎，他眯起拨开刘海，再睁时，司沈然的脸已近在咫尺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，轻声问，“你是在怕我吧，我能觉到，你看到我就会变得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