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同事吗？我估计你都没开车送过姑妈吧？这是到哪一步了，姑妈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哦唷，这么久了还八字没一撇，你确定人家看上你了吗。”

    司沈然好不容易打发走表，屋里安静来。

    屋里很暗，他的心像在灶上烧了天的沸熄了火，在黑暗中渐渐降温。

    中宿舍群又在刷屏聊天，司沈然开了陈愿的私聊窗。

    打破寂静的是伊凡的来信，叮咣一声把陆小屿快游离至三界之外的魂招了回来，吓得他一激灵，开了灯，世界重新亮起，他从包里翻手机。

    伊凡：你昭昭让我问的。

    闻言司沈然轻笑声，他握着咖啡杯，拇指挲着克杯的杯，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在沈姝君看来极为讨打的笑容。

    伊凡失望了，“哦…原来他取向真的可男可女啊。”还不忘安陆小屿说，“别难过啊，没啥大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司沈然‘亲自’开的车？”伊凡咬重“亲自”二字，“我是不是在不久之后能在bbs上看到你和司沈然的cp楼了？你俩都单，我觉得这个楼可以盖，要不我来给你们摇cp大旗吧。”

    伊凡：？

    他没有开灯，就这么静静地待在玄关。

    像这在校论坛公然搞拉郎的cp楼就应该被取缔，陆小屿心里吐槽，面上十分淡定地说，“说什么胡话，路上沈老师来了电话，说在家等他了，人估计是真的一对，你别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燃起的一小火苗，被刚才沈姝君的一通电话浇得一二净。

    “你家那边咋这么暗，”伊凡问：“你俩连咖啡都没一起喝一杯吗？”

    司沈然无奈说，“八字没一撇，别跟我妈说。”

    比起那堵在心的难过，倒是有庆幸，他复盘今日的言行，没有脑一时发，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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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伊凡发来视频通话请求，陆小屿思索几秒后还是接通了，伊凡带着耳麦的大脸怼在了屏幕上，很明显是一边玩游戏一边打来视频电话。

    伊凡喜打破沙锅问到底，为了防止他发散思维，陆小屿快简略地报完午的行程，“他请我吃了顿饭，然后午我们一起去了严老家，晚上他送我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在，是司沈然开的车——”话一陆小屿就后悔了，果不其然伊凡上小灯泡一亮，思维已经发散到不知哪个系外星系去了。

    陆小屿关上屋的门，山上轰鸣的声浪渐行渐远，陆小屿呼一气，缓缓吐，黑暗反而带来了藉。

    伊凡：小屿，今天怎么样？

    伊凡面惊喜，“噢——是他们家那个像黑社会大哥的司机？”

    小屿：…没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