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沈然思索着，他着实不大记得了，“记不清了，以为你是中考失利，不了附中，所以才会在台阶上坐着抹泪。”他又想起初见时陆小屿否认两人曾见过面的事，质问，“我就说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，你还说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时的成绩来说，的确考不上附中，”陆小屿看着他的睛，认真地说，“我妈妈准备带我和弟弟一起去南洋了，我原本不需要中考。去附中的开放日也只是为了陪伊凡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最后怎么没去南洋？”司沈然问。

    陆小屿的理由见不得光，颇不好意思地低，委婉地说，“因为你给我了一颗薄荷糖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艾兰德那场会，和我有关对吧。”司沈然终于问，陆小屿的许多事看似孤立，但最后的证据几乎都指向一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小屿很少直视自己期以来不正常的行为轨迹，但简单剖析，也不过只是因为单纯的喜罢了，“我那时选理科，想考去t大，都是因为想靠近你，能看看也好。原本以为没机会了，后来知你会去一些学会报告，我就经常报名参加学会和论坛。”

    陆小屿俩大拇指快将那光面玻璃杯搓火来，声音倒是越来越小，“我不敢找你，只是因为心思不正，动机不纯。所以我才不敢麻烦你。那时我想，看看你就好，但要真的晃到你面前去，你要是记得我是谁，猜得到我心思，怕你嫌我烦。以后再见面就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主要是怕你发现，我是个异想天开的神经病跟踪狂…”

    司沈然听他这么说自己，不由莞尔，“那倒不至于，只是听起来傻里傻气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…”他说，“我也这么觉得，考上t大就好难，还退学了。本来拿到s大的offer还开心，想着离偶像能更一步，没想到还是失败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失败了，”司沈然把杯放到吧台上，打开手机，播放一首轻柔舞曲，起站在陆小屿面前，再次邀请他，“我教你舞吧，虽然我也只会这一。”

    他确实只会一，舞步单一重复，陆小屿很快就学会了。

    了一会儿舞，他们在昏暗的灯光，接了一个漫的吻，如同夏日淋漓的午后大雨，打了飞鸟的翅膀。

    雨后的土地一片泥泞，烈日重新照耀世界，空气里翻涌着夏日切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