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那时每个周末都能去学校附近各个观星拍星星，回来后找学生给他理照片，一张一张地选。刚开始我还不太理解，后来才知拍星空得叠加曝光，真不知他以前是怎么拍的。”

    陆小屿吃完杯里的果，又倒了一碗。

    “本来今年英仙座的星雨，也是跟他约好了要一起来看，结果天不遂人愿，”司沈然坐在躺椅旁的木椅上，放手上的平板，抬看天空，“人生总是有些不能如意的遗憾。”

    陆小屿心里空落落地，这果酒气息香甜，却也没法让他的心快乐起来，他的目光在脚边游移，声音很轻地问，“你这么喜他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司沈然眨眨，疑惑地看向垂着脑袋的陆小屿，“我喜谁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可以和他一起来看的，”陆小屿咬着嘴，声音像是从腔里憋来似的发闷，“昨天不还遇见他了么，他还更新了s。”

    司沈然终于意识到问题在了哪里，他放了平板，认真的地看着他，问，“小屿，你说的路易斯，是哪一个路易斯？”

    陆小屿放碗，他翻手机，打开了s，翻到路易斯的页面递到他面前，“就你的前男友…那个主业是模特的路易斯啊，没想到他对天文也这么兴趣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时，连呼的气都泛着果酒的酸。

    司沈然脸变得不大好看，但他皱着的眉松开，又拿起了平板，打开学校的官网，“如果你关注s大院的官网，可以看到路易斯·怀特教授的讣告，他于去年十二月离世，享年87岁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最好的朋友，”司沈然接着说，“你以为是昨晚那个路易斯？”

    陆小屿盯着屏幕，呆若木地，见司沈然似乎不大兴，语无次地说，“你、你你，我，对不起啊。”

    司沈然脸倒是没变，语气淡然地说，“是我没有解释清楚，让你误会了，是我抱歉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