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 暧昧

    ◎「要不要摸摸我是怎么思考的」◎

    上真家伙已是天光熹微的事。楸楸小脑彻底罢工, 已然累得不行，双懵懵地看着玻璃窗面倒映的影，视野好似被上一层模糊的柔光，时而一持续几秒钟的圣光。

    架起来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, 后半程用的都是她的手机, 偶尔是裵文野拿着，但看着不得劲, 于是他又迫楸楸半坐起, 拿着手机, 将缓缓埋的分拍来。整个腹薄薄一片，都是红的, 像是有异在蠕动，楸楸看着手机屏幕，看呆了，几秒钟又顿觉看得发麻, 脸上耳朵跟发烧一样爆, 她瞪圆睛，却还是很听话地举着手机, 直到完成录制, 手机扔到一旁，才声音地警告他, “快把不该是你的东西来。”

    说得那么正人君，但那个拉着他手往走, 嘴上黏糊说着“要不要摸摸我是怎么思考的？”的人, 也是她。

    七多, 香港地天光大亮, 太打东边来, 淌一片柔和日光。

    裵文野洗了个澡来，见她昏昏睡，却又睡得不那么安稳，摸摸她的，“睡吧”，楸楸听到人声，有气无力睁开，然后拍掉他的手，艰难翻了个，近乎于翻了个白，盖好被，睡了个囫囵觉。

    没看到好脸，裵文野摸摸鼻尖，又摸走楸楸随手放在床柜上的烟和打火机，走到台。

    再有意识，已是中午十二。楸楸睁开，依然脑发胀，不自觉地分唾，不由自主裹了被，幻想着有什么在梭着自己的肌肤。

    大床上只有她躺的这一有温度，昭示着某人早就离开。扭过一看，床柜上有一个玻璃杯，装着白，底压着一张单行本的纸张。

    纸上一行铁画银钩，力透纸背的大字，写着：我们算是和好了吗？

    哦对，昨天之前他们还在‘决裂’当中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怎么回的？”慕玉窠回复她的消息。

    彼时纽约五多，楸楸等到她回消息，已是北京时间午五多，时差得可以，慕玉窠大约是刚结束一场狂。

    楸楸哪敢回？傻都能看来，这短短八个字的背后义，她也没法装作看不懂，否则太不厚了，平时没有明确关系的‘谈说’，装一装也就算了，可这八个字背后也许要延伸几十万字的故事，装个几十万字也太累了。

    “跟谁聊天呢？这么神。”对面，黄婉伶意味，又侧脸睨她，“昨晚的暧昧对象？”

    楸楸午又睡了一次回笼觉，到三多钟起来泡了个澡，才约黄婉伶来吃饭。

    昨晚的暧昧对象？谁？哦，楸楸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昨天还在酒吧，她给黄婉伶回复了一条短信，表示她正在猎艳，明天再见。彼时这个暧昧对象还是男大学生，谁知后来不到半小时就换人了？还换成了……朋友的男朋友的上司。

    楸楸揿灭手机屏幕，“你好单没有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转移话题好生。”黄婉伶评价。

    “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