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房靠窗的浴缸放了, 准备泡浴, 放松地看一场电影。

    期间收到裵文野发来的whatsapp。

    「警察消防等因公殉职后，家属营生困难，香港纪律队会给他们一个经营餐饮的执照，一张牌，在显的地方裱挂起来，如此其他的警察看到就不会为难了，所以叫大牌档——我说的。现在都叫大排档，大牌档退时代舞台。」

    楸楸看完了，觉得很有意思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这是裵文野在回应她之前说起八达通的换。

    洗完澡来，结束护肤环节后，她像以往那样放松地查看邮箱，发现惠思嘉给她回了一封邮件。

    大意是她对黄婉伶的计划形没有任何异议，表达了两行文字的赞后，又告知她的年假终于批准来，预计两周后回国，需要先找一个地方落脚，才能找她们会合。

    楸楸表示会将她的赞转发给黄婉伶看，又问她回国的日和航班，楸楸准备去接她。惠思嘉自国留学后便再没回来过，难免不对故土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她打算理好翻译的事后，就先回地，帮惠思嘉找好临时落脚的地方，将行李都安置好，至于再后面的事，就再议。

    翌日，早餐时间，她约了黄婉伶在酒店餐厅里吃早餐，位置靠窗，窗外是成片楼大厦和海景。

    她将这事告诉黄婉伶。

    黄婉伶昨日熬了个大夜，青黑，哈欠连天，困惑：“她如果只是想要找一个地方寄放行李，让她把多余不必要的行李寄放在家中不就可以了吗？我们这一程少说三个月，三个月白租房啊？”

    “她与家里关系不好。”

    楸楸也没什么神，她昨天发完邮件，便把翻译工作提上日程，给丁裕和打了一通电话。

    她很了解这人不会那么早睡，结果丁裕和拉着她聊了个通宵，都是奔五的人了，居然还那么好力。

    不像她亲生老爸，四十养生，五十钓鱼，奔六走到哪里都带一个保温杯，然而四十六的丁裕和昨天还在开台，预备通宵打麻将。

    楸楸用只言片语解释了，惠思嘉为何跟家里关系不好。

    不过是那老三句。

    家中重男轻女，女儿是泼去的，男儿能传宗接代，往后房资产都是男儿的。

    “她国读书，发生车祸，在医院躺了一年，她爸妈都不来看她一。”楸楸说着，朝过路的服务员了个手势，指着拉布粉分布不均匀的白棕，“豉油，满上。”前两个字是粤语，后两个字是普通话，都是字正腔圆，发音非常标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