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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姨说：“娃儿，你手机响了。”

    话筒那边传来了另一个老太太的声音，大约就是訾姥姥，然后又是稍显年轻的女人声，不过东北音又快又富有节奏，楸楸没怎么听懂，姥姥就又说话了，“你那个要求我答应不了你，但我找了个七十岁老的孙去接你，这总可以吧？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楸楸立刻醒了过来，“谢谢。”她坐正，从包里翻手机，来电显示都没看，试探地抹了抹嘴角唾，还好没哈喇，“喂？”

    “在哪？”对面劈盖脸地问。

    到达哈尔滨，是早上九多，航班在此经停，让乘客都飞机了，大约过个一小时再上同一班机。楸楸背着旅行袋在机场大厅的座位眯了一会儿，接到姥姥打来的电话，问她预计什么时候到。楸楸看了机票，“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。”

磕磕碰碰，让快递员拿着，总放心不过自家人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就在机场大厅。”楸楸报了个最近的，“你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姥姥让她一路顺风，又说她叫了一个哥哥去接楸楸。

    楸楸觉得对面声音有熟悉，但时间匆忙，没多想，她站起来，忙把外到旅行袋里，拉拉链，一只手不好作，拽了好几，都没把拉链拉上，就当她歪着，肩膀夹着手机，双手去拉拉链的时候，一只手伸了过来，抓住链条的边。

    于是作为家里唯一一个‘混吃等死’的闲杂人等，楸楸背负了这一个重担。开玩笑的，外公姥姥对她是很不错的，否则楸楸不会答应两天坐四趟飞机，只为送这么一个相簿。

    “噢……”楸楸吓了一，心有余悸，“还以为你找了个七十岁老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在北京机场等了大约八个小时，看了一场平凡的日，楸楸又坐上飞往哈尔滨的航班，烈地推背后，拨云见日一般，飞机跃上平层，黄灿灿的光芒斜打飞机里，楸楸趴在窗上，看了会儿窗外的景，这个度已经看不到地面的景，她稀里糊涂地短暂的梦想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用？这里山路十八弯，你不懂来的路。”姥姥陡然顿了一，“……”话筒电声间有着诡异的沉默，姥姥突然破而，“是你这个年纪的哥哥！”

    “小伙厉害啊。

    “你是这么想的？”姥姥也学她‘啊？’了一声，拖尾音，短短的一个字，像是话里有话，大有容，彷佛在说‘这个离谱的要求，也不是不能答应你’。

    楸楸说：“哥哥？不用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楸楸回答：“机场。”

    “等行李？”

    她有迷茫，因为这个阿姨肯定不是来接她的‘哥哥’，这位阿姨在她落座这个位置之前，就已经大包小包地坐在这里。

    这么问，肯定就是那位来接她的‘哥哥’了。

    不知睡了多久，大约十几分钟吧，反正就像是没睡一样，她被人拍醒，楸楸拉外，睡惺忪地看着旁边的人，一位发箍爆炸的阿姨。

    楸楸原本想说飞机不能说一路顺风，听到后半句，‘啊？’了一声，拖了尾音。

    楸楸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吓一，“我靠。”退了一步，意识抬看了来人，手机登时飞来，她倒一气，忙去捞手机，捞了两，第二手指碰到弹了去，又被那只手稳稳接住，放到旅行袋上。

    坐飞机坐的她浑嘎嘣脆，不知是不是她霉气太足，每次坐飞机总会遇上颠簸，只是颠簸剧烈程度不同，大多时候是轻轻地颠簸，但这次前后坐了四趟飞机，就像是在玩碰碰车，伴随着震耳聋的孩童尖叫。

    还能说不行吗？楸楸看着窗外大雪纷飞，“那你让他慢开车，我三个小时后就到。”

    楸楸扑哧一声，刚想说：那还是留着接你吧。

    一个多小时后，终于到达加格达奇，看着离三小时还有一段时间，她饿得慌，不乐意动，便从旅行袋一件外蒙脸，披就睡。

    她说了个整数，地上等一个小时，再飞一个多小时，到地方了她等一会儿也行，凑个二十几分钟到三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