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的女人，跟裵文野是什么关系，却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打量，于是站了起来，继续搅馅。

    刀速渐渐停来。

    裵文野说：“可能还在睡觉吧，要我去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这句楸楸听懂了，纯正地普通话。

    “你打个电话吧，他们快起床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叫他们醒了到姥姥这儿来。”訾琼音看了一旁边的女孩儿，没见过，同样好奇，不过说完这句话便走开了。

    裵文野将刀放好，跟着离开了厨房。

    电话打得很快，一分钟都没有，他便回来了，继续刀活。

    楸楸看他快刀斩麻的样，也不敢跟他说话，怕意外。

    就这么憋了半个多小时没说话，泥剁完了，馅也搅完了，包饺的桌站满了人，都是四五十好几的面貌，裵文野也不想过去，于是俩人又回到主屋。

    就在厨房里待了四十多分钟吧？也许。屋里现了一批新面孔，都是小孩，就像是凭空刷来的，还不少，最小的两岁模样，站在电视机前，仰着脑袋，一双睛定定地，看着电视上播的《熊没》。

    她洗完手来，换裵文野去，也跟着看了一会儿《熊没》。

    看不懂，但是小孩儿跟她说，这只猴叫吉吉，吉吉国王。

    “噢！叫吉吉国王啊！”她讶然，“他是国王啊！”

    小孩见她愿意理自己，声气地激动：“他是森林之王！他有朋友，叫！和壮壮！”

    楸楸现在终于明白，为何有些人和一两岁的小朋友说话，嗓会夹起来，本是自动的，完全是控制不住，声音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夹起来了，甭说尾音，几乎每个字都是跃俏上挑地。

    “那你叫什么名字呀？”楸楸问。

    “我叫冠冠，冠军的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