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得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楸楸原本聚焦的目光，随着他走到室，背着光而艰难凝注，变得模糊。

    她，换了个姿势跪坐起来，双臂朝他张开，被落来，视觉上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“有梦吗？”裵文野在床边坐，倒没把她捞起来，而是抬着她手，又把她摁回床上，连同自己一起。

    持续工作一午，他的注意力早已不那么集中，大脑也累了。他抱着楸楸闭上睛，歇息片刻。

    “没有哦，我闭上睛就拉灯，睁开的时候就醒了。”楸楸小声，“你累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换了一件当地买的卫衣，午洗过烘，布料散逸着洗涤烘的香味，混杂着些许淡淡的烟味，以及在室外呆久了的冷气，丝丝缕缕地传递到楸楸上，使楸楸将他抱得更。

    “一。”他早上起得太早，“饿不饿？”

    裵文野用过午茶，补充脑消耗，这会儿也已消耗的净净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。”楸楸兴致盎然爬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手臂折了，又不是手指折了。”她在被窝里蛄蛹蛄蛹，骑到他上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裵文野倒是要看看她能怎么给自己。

    他一手固定在楸楸腰上，免得她稍有不慎就摔床。

    偏偏他躺的位置就在床边，倘若楸楸摔去，定会意识用右手撑地，裵文野不敢想，她这一摔，会不会摔骨裂，令本就不健康的手臂雪上加霜。

    楸楸微微伏在他上方，右手胳膊肘不能用，重心只能偏移到左边的胳膊肘，支在绵绵的枕上。接着，四手指贴着他的，两只大拇指施压在太上，十指协作着，温柔地着他的和额角，力度适中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？”她洋洋得意地问。

    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人，她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沦陷在他的黑发里，指骨节若隐若现地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就是没费什么力度，不像是，更像是在抚摸，揩摸，丝毫不让人放松，反而勾起些别的，泛起涟漪。

    他在呼紊之前，先攥住她的左手手腕，“行了，等你手好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楸楸被他放回床上，有些怏怏不乐，“我希望我的手永远也不要好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裵文野掀开被来，去拿备在房间的菜牌。

    “没有为什么。”她缓缓摇，嘀咕。

    没有肌肤相贴的加持，仅有的人格羞耻心让她无法说那些违反人的话，可她还是在心里默念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