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想想。”她谨慎。

    “请。”慕玉窠无所谓。

    话题忽然中止，这张饭桌恢复了短暂的平静。

    两三分钟后，楸楸说：“因为从小没有一个完整的家，所以我想验一，有父母孩，一家三，或者一家四的家，到底是怎么样的？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吗？”

    这很楸楸。

    她的想法是她没有，所以想试试。

    慕玉窠觉得这个想法有儿戏，但她有过很多朋友，基本都是这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父母相不和谐，导致童年生活落影的人，大多会走向两个极端，一个是成家立业，拥有专属于自己的家，一心想着如何经营好自己的家，家至上；一个是报复社会。

    楸楸的童年因为被正向的人陪伴生活，她自然不会走向后者。

    慕玉窠婉转地告诉她：“但是你知这件事，没有办法后悔的吧？这事不是想验就验，验不好就退货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楸楸说，“所以我想，又不想嘛。”

    她一直踌躇不决，一方面是确实到年纪了，再不生，以后很难恢复好材，一方面是她对自己妈妈这件事，怀揣着极大的不实，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好榜样。

    楸楸发言结束。

    “换我？”裵文野说。

    “有请。”慕玉窠使着勺，舀起一勺粥送嘴里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要孩。”他首先了个总结。

    在慕玉窠张了张嘴，想要他老审题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先一步说：“假设我想和楸楸有个孩，那我可能是希望这个孩能给我们带来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想要？”慕玉窠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，”他徐徐，“我觉得喜忧参半的概率更大，还不如直接扼杀在源，我们找其他的快乐。”

    这个想，原本他是不想说的。

    因为裵文野发现，他的想法对于楸楸来说，有着很大的影响力。

    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，她潜移默化地把他放在了首位，任何决定时，都会考虑他的舒适度。

    譬如去馆时会先考虑对方的饮好，周末游玩制定攻略要先考虑到他有没有控闲暇时间，没有的话那她也不会去玩。晚上不会在家里吃宵夜，因为某人不允许厨余在家里过夜……

    当然他也一样，起早了不会吵醒晚睡的她，晚餐变着样对方吃的，周末厮混尽量让她玩到工作日想都不敢想。

    不过楸楸一向没心没肺，记吃不记打，五天过去，周五晚又来讨打。

    他希望在这件事，楸楸能考虑她自个儿更多一。

    她想要就要，不想要就不要。

    他更倾向于照顾一个，当然照顾俩个也不是不行，只是……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楸楸不知何时在盯着他看，没有错过他悄悄拧了眉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舒服吗？”她放筷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你别担心。”他握上楸楸的左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