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生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师傅，因此此时梦里师傅的音容笑貌都是朦胧的。

    不，比起梦境，这更像是回忆的一。梦里的她是当年那个孩童，而师傅也是当年的模样。一切都是熟悉的，熟悉到这几乎就是她记忆的一分。

    可是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此时的好：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很享受被同的滋味？”

    是师萍生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笑着，语气满是讥讽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一定很享受被同的滋味，看着师傅、师姑，那么多人因为你的钱你的世心疼你，照顾你，你一定很得意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该不会你觉得她们是真心为了你好吧？我告诉你吧，都是因为钱！如果不是你家里有钱，你觉得当年师傅会破例收你为徒么？如果不是你家里有钱，你觉得那些人还会同你？如果你像我一样，那些人只会觉得你落得如此已经算是万幸！”

    那人的影绕着师傅的墓冢走了一圈，停脚步，她将镰刀土里，看着她，“荣颦，你知以前我为什么欺凌你么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看不惯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，我就想你不是觉得自己可怜么？那我成全你。”她走近她，压低声音，“不过看着如今的你，我却没有当初那么愤懑了，呵呵，真是奇怪。”

    鹤生陡然转醒。

    思绪回笼，膝盖传来的阵痛也益发清晰，鹤生茫然地望着床梁架气。

    萍生的笑声还在她的耳边回，以及末尾的那句：“同，呵，你难不觉得恶心？”

    言犹在耳。

    夜了，雪越越大，屋里着烛灯，昏黄的空气中杂着郁的草药的气味，极为苦涩。

    鹤生缓了气，咬牙关想要起，忽然这时外面传来文卿模糊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还好么？”文卿看着境如手腕上包扎的伤，担忧地问。

    境如从厨房来，走过来坐在她的旁，“小伤，没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