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育网，重新申请补考。”

    扶川一听还有办法，当就不慌了，“还好还好，有补救方法，真是谢谢你了，周检，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啊……救人民于火……真是公平公正……”

    看似不慌，其实她的眉更凝重了，因为她宁愿今晚提醒她的人不是周琳琅。

    不该是周琳琅。

    她太难缠了。

    “是在试探我为什么明明之前认定你是一个□□犯，现在却要帮你？”

    她突如其来，扶川一就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这位检察官啊，理说于她的检察官份，她应该最擅侦察审讯，这都提起话了，还抓到扶川试探的苗，她应该趁胜追击。

    但她没有。

    反而来了一句：“教育，是每个人都应得的权利，包括你。”

    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却又有振聋发聩。

    扶川抬看着墙上的艺术画，看得有神，所以她的话有无意识，“所以换了别人，您也一样会亲自来提醒？”

    “并不。”

    周琳琅好像在翻纸张，通讯传来飒飒声，很轻缓，又伴随着她慢悠悠散漫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位，你这样好让人为难啊。

    扶川觉到人家一定发现了什么如此特别的待遇，谢克戾吗？不。

    但可怕的这人压不跟她来真的，她抛了话，又不继续，故意发散自己的思维，让人心慌怀疑，最后只能自己脚。

    毕竟，如果她猜测自己不是谢克戾而是扶川，那么基于她的份跟境，跟一位正直但又不迂腐的检察官坦诚此事并不是很为难的选择，而且都是女人，对方没准更理解自己？

    然而……后续呢？

    怎么解释自己对吞噬卷轴的制作跟一系列的能力？

    一条线一旦被挖来了，上面串着的鱼虾就一起来了，扶川最怕自己被挖灵魂跟本不匹的事。

    扶川吐一气，客气说：“周检现在是在翻资料吗？这么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知我现在嘛吗？”

    “捡皂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扶川被噎住，缓了才说：“我在看一幅画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天使正在拖着一个人，但那个人半被面人间残酷杀戮的人群给拽住了。”

    周琳琅的手指压着资料上小小一寸相片的样，没有抛自己的想法，反而问：“打动你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是天使对人间的救赎，还是人间自我的残杀？还是自保的本能？

    然后，她等到对方的回答是……

    “他们都没穿衣服。”

    周琳琅：“？”

    扶川：“包括天使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，她是谢克戾，也是个臭氓。